“你是说,席明琇状况不太好?”云澜苍诧异道,“可你之前也说过,她如今至少是玄元祖的品阶?”
“她曾在极域里,和枢空长老斗过一场,被……被拔了元星。”书净边说边回忆此前点滴。
“原来如此!”这就对上了,怪不得之前姜婉说需要找盐土,找不到盐土,就是盐碱土也可,为的是给席明琇治伤。那时他还以为就是寻常治伤,只是用料冷门些罢了。谁知道,“这枢空长老此次行为,委实是过了。”饶是云澜苍也暗暗心惊,竟拔了席明琇的元星!
“我们从极域离开的时候,她的伤依旧很严重,甚至无法控制身体。”书净也是佩服,也幸亏这席明琇还算有个好底子托着,不然,这么长时间,她的身体早就不能用了。回想起来,这枢空长老这次出手,也真是没留什么余地。
“那她如今这种情况,回来找朝儿是……”云澜苍还有些关窍无法联系到一处,既然她还有这么重的伤,那她如今来找朝儿,是她需要朝儿?还是朝儿需要她?关键是,她有何打算?
“爹!”云倾朝的声音适时从屋外传来,走进来看到云澜苍和书净均是一脸的郑重,“我需要离开几日,沐襄那里关于自治军备的事项,您比我更为趁手,孩儿就不多置喙了。关于焉葭和煜旻有去沐襄移居选地、修葺房屋的族众,我使了云峰和云杳二人去监督造册,一月后第一批迁居的族众应可完成验资宣示。”
这云峰和云杳一直是云澜苍手下得力的随属,云倾朝主理了沐襄重建的事务之后,就向云澜苍借了这二人来帮忙,一是信得过,二是这二人在煜旻族中也颇有些威望。云澜苍不在意儿子说得这些事务安排,而是他给自己交代未尽事宜的语气,他甚至都不向自己说明离开几日究竟是去哪,究竟去几日?相比于儿子长大了的感受,云澜苍更多的不适应是觉得儿子不再以父母为中心了。
“是因为她?”同样的问题,云澜苍第二次问了。
云倾朝想了想,说道,“自然是!”很坦然地回答,云澜苍心里的十分牵挂,似乎断了一分。“她……她不太好!本来她可以慢慢养个百年时间,只是,”云倾朝看向书净,“这法等一露面,她想把伤全养好,自然是不能了。”书净不以为意地挑眉。
“她不是你娘,你应当是分得清的。”云澜苍这个意思,也是第二次对云倾朝表示了,只不过这次,更直接、更明了。
“我自然是,分得清的。”云倾朝很干脆。
但云澜苍却是有一抹隐隐地苦笑爬上嘴角,心里很是确定,儿子还是没有分清。“她不属于这里。”
云倾朝却很奇怪自己的爹为什么会单单强调这一句,“我知道的。”所以,她不了解这个地方,他们这些人对她来说,是奇怪的,是陌生的,她没有安全感,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没有人关心她是不是能平安离开。“不过,我有种直觉,她会怎么做,她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似乎有人很乐意隔岸观火。”说罢,云倾朝又看向书净。
书净这次不挑眉了,一脸无奈的表情,看样子云倾朝这是和自己对上了,不是,怎么能觉得自己是有恶意的呢?但是书净没有辩驳,他是听命行事,他无权解释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