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怒意不减,再次盯着乔放。
“什么都能沾上天象之说。
身为御史大夫上不监察百官,下不体察民情。
整天尽捕风捉影,逮着些虚无缥缈的事,夸夸其谈。
一有事,就拿女子做筏子,今天朕要是拿太子,替你们补上了。
那明天,若是再有此等事,众卿家身居高位,可就要以此类推。
把自家女眷一一贡献出来,也好除阴息事,免得在家,祸害了你们自个。”
广宥将军站出来,满脸激奋。
“简直是一派胡言,陛下,乔御史既如此为国为民,慷慨大方,舍身取义。
不如让太史令,为乔家小姐设祭坛,做个法事,问问今年地动是何缘由。
若还是没用,那就舍了这肉身,直接飞升,替我朝上天,谒见天神,以求宽恕。”
乔放还是不死心,抬头振振有词。
“陛下,不在其政,不谋其事。
太子她既然担了这储君之位,便更应该以身作则……”
犹不解气。
“混账!来人拖下去……”
话音还未落,就听见有人惊慌。
“陛下息怒!先祖有言,御史不可用刑!还请陛下三思啊!”
被止了话头,正欲寻思开口,徐轻站了出来。
“乔御史说的好!不在其位,不谋其事。
那么敢问乔御史,御史的职责又在何处?”
乔放满脸自傲。
“自然是上察百官,下慰百姓。”
徐轻面带微笑点头,紧接着话。
“说得好啊!各司其职。”
“那先穆丞相与刘学士犯上作乱,企图改朝换代。
进宫刺杀陛下时,乔御史是在何处?
去年的京兆尹收受贿赂,包庇罪犯,使得真凶逍遥法外。
受害者老父母,因此求告无门,妻离子散时,乔御史在何处?
这天下百姓,有一半以上皆青黄不接,无米下锅,请问御史大夫又是在何处?”
他步步紧逼,乔放瞬间变了面色,一脸囧态涨得绯红。
还来不及恢复表情,就磕磕巴巴。
“这,这,这一时疏忽也是难免会有的,徐大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徐轻又笑了。
“咄咄逼人!”
“原来大人也知道,本人是在咄咄逼人,大人招架不住,还能开口反驳几句。
不过就连造反,刺杀陛下此等大事,都能被乔御史说成,只是自己一时疏忽那么简单。”
“那太子殿下呢!”
“她还是一个婴孩,正在襁褓吃奶的年纪,她又能做什么?
大人竟将这天大的灾祸,栽赃到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孩子身上。
太子殿下岂不是,比大人更无辜,甚至连为自己,辩解一两句的能力都没有。
敢问乔御史大人,这又是何居心。
不就是明晃晃,欺负太子殿下还小,不会说话。
所以才敢在此,肆无忌惮处心积虑,栽赃陷害太子储君。
拿着政事之说,不过是想掩饰,你心里得龌龊。
实则却是,你自圆其说,肆意妄为,一手遮天。
想要戕害一国太子。
乔御史!你认不认罪!又该当何罪!”
乔放已然是怒发冲冠,身体发颤指着徐轻。
口中一直,说着你你一字,便再发不出半句言语。
很满意看向他,又转向乔放。
“既然乔御史不说话,那就按将军之意。
让太史令那边,为乔小姐开坛做法,不得有误。
至于乔大人,这几日怕是御史台那边太累。
来人,带下去,好好休憩一段时间。
退朝!”
起身离开,身后传来阵阵喊声。
“陛下,臣知错,臣不该冒犯天威,求陛下宽恕小女一回,陛下,太子她不能……”
到此便没了声响。
路上瞬华担忧开口。
“穆韦没了,这该跳出来的,也都要陆续上岸了。”
没有说话,也知道以后的路且长着。
转头问起另一件事。
“太后的病怎么样了?”
“娘娘跟前段时间一样,还是不见好。”
“生病了就得好好休养,以后这前朝后宫的事,就不要去麻烦太后娘娘了。”
瞬华只答了是。
闭上眼,想起穆卓一,三月前留给自己的信。
上面写到,他自己没进宫时,和他家之前培养了一些可用人脉。
他将这些全都留给了元明。
想着将这些人,再加强提高训练,放到元明身边保护她。
自然,母后也不能少了自己特殊“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