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
他想打四水一顿,但他打不过!
苍天,他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为啥派这么个“死闷子”来折磨他?
苏遇被拖下去,院子里总算是安静下来。
苏婉宁抬眼,正瞧见江淮序眼神冰凉地看着她。
她心头发怵,不会是因为苏遇的无心之话,他生气了吧?
靠山,不能得罪,得哄着。
“宝珠,给世子煮碗绿豆肚汤来。”
“好的,姑娘。”
江淮序只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闭上眼睛假寐。
苏婉宁走过去,吩咐七雨去换盆新碳。这才抬手,在他额头上拭了拭体温。
微凉,不烫,体温正常,看来没病。
“洗手了么?就来碰我?”
“那我现在就去洗。”苏婉宁知道他在生气,还是不惹为妙。
哪成想,还未转身,江淮序就叫住她。
“站住,谁让你走了?”他气恼道。
“不是你嫌弃我手脏么?我当然是去洗手了,怕污了您的贵眼。”
江淮序睨了她一眼,他都还没气过,她到是生气了?
“你阴阳怪气给谁看?”他道。
苏婉宁:“……”
到底谁阴阳怪气了?
“蹲下,难道还要让我站起身来?”江淮序心头有气,说话自然是冲的。
苏婉宁也不跟他计较,谁让他是靠山,又还体弱。
对待病人,她得态度好一点。
于是,便乖乖蹲下,江淮序见她没再犟,这才消了气。
拿起温热的茶水,顺着苏婉宁的手倒去,而后又伸出修长的手,替她搓洗干净。
苏婉宁:“……”
她怎么没发现,这病殃子,何时这般爱干净了?
“以后,包扎伤口这等小事,交给下人去做便可,别什么事都自己动手。”
“好,我知道了。”
“如今,你还是世子夫人,切莫做些出格的事,让人抓住话柄,你若执意要作死,我也救不了你。”
苏婉宁听明白了,这是还在生气呢?
“好,我以后会注意的。”
江淮序见她听话,气消了大半。又拿了手帕,将她纤细的手指,一根一根擦拭干净。
然后又左右瞧瞧,这才满意。
恰时,宝珠将绿豆肚汤端了上来。
苏婉亲接过,放到桌上,道:“特意给你煮的,趁热喝。”
绿豆有降火祛燥作用。
江淮序看了一眼肚汤,脸色不悦,“不喝。”
这是嫌弃他刚才火气太大了?还绿豆汤?阴阳谁?
苏婉宁蹙眉,“世子就算再有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是不是?你也不想总被人叫病殃子吧?”
“世子,咱们家姑娘给开的食补方儿,您可不要辜负咱们姑娘的一番好意。
再说了,外头都在传,说您身子弱,连房都圆不了。”
宝珠心直口快,前半句,江淮序听着还挺受用的。至少可以证明他家娘子,是希望他好的。
可后半句,江淮序脸色更黑了。
什么叫他身子弱,房都圆不了?
这话他可不爱听。
“宝珠,退下。”苏婉宁厉斥一声,将宝珠打发下去,这孩子,心直口快也得分人不是?
这人可是江世子,那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不能因为他长相英俊,病体加身,看着柔弱,就真以为他没有杀伤力了吧?
宝珠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跑下去了,生怕跑慢了就没命。
苏婉宁看着他越来越黑的脸,心下叹气,这好不容易才消气,得,又给气上来了。
“宝珠性子直,她没有恶意,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性子直?嗬!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江淮序冷哼一声:“只怕,这也是娘子的心头话吧?”
“冤枉啊!我从未有过如此想法。”苏婉宁连忙证明自己的清白。
“从未?”江淮序给一个,你看我会信的眼神。
苏婉宁一个头两个大,她手底下,都是些什么人啊?尽会给她挖坑。
一个苏遇还不够,这会儿又加上一个宝珠。
“从未,我发誓。”
“女人心,海底针,再说你们女子惯会撒谎。以为发誓,便会让我相信了?”
“那你想要怎么样嘛?”
苏婉宁不太会哄人啊!这祖宗脾气似乎也不好,还怪难哄的。
“自然是要为自己正名了。”
“正名?怎么正名?”
“娘子,你我成婚已有数月了,这洞房确实是拖得太久了。”
苏婉宁:“……”
他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