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做局之人,有后招,那可能会让他们更加被动。
“就是怕不太容易拿进来。”刘承元道。
苏婉宁蹙眉,低眸沉思。既然拿不进来药,或者拿药进来会冒更大的风险,不若将人运出宫去。
他看着一旁的刘承元,好看的眉头舒展开来。
“那还请六殿下帮个忙。”
……
七雨身手敏捷,躲过禁军后,朝着倚兰殿而去。
清风跟在他身后,刚到倚兰殿外,便听到里头有声音传来。
“把东西都给我收拾干净,若是留下任何线索,便要你们的脑袋。”
里头的人正仔细地,将整个倚兰殿都打扫干净,连带着熏香也都清理干净。
身后,清风向七雨打着手语,两人随后又悄悄退出倚兰殿。
刚出来,便看到灵蝶飞出,停在清风身边,随后灵蝶消失。
见着上面的信号,两人这才放松下来,又回到六皇子所住的风玉殿。
刚进去,却见苏婉宁已经将昏迷中的七公主,易容成江淮序的模样。
“夫人,这是?”清风和七雨都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惊讶。
“清风,你留下等世子。”苏婉宁又对七雨道:“七雨,你过来。”
“少夫人,有何吩咐?”
“坐下,别动。”苏婉宁在七雨脸上左一下,右一下。而后又往他脸上涂冰凉的东西。
一刻钟后,七雨变成了清风的模样。
直惊得一旁的清风张着大嘴巴合不拢,这,这什么什么功夫?竟然这般厉害?
刘承元看苏婉宁的目光,透着一丝崇拜。
这丫头,简直就是个宝贝嘛!怎么就让江淮序那个老六给捡去了呢?
“六殿下,还麻烦,您给他备一套衣服。”
寅时三刻,刘承元领着几人,出现在宫门口。‘清风’扶着喝醉酒的‘江淮序’出现在宫门口。
“都说了,让你不要喝这么多,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酒量不好,还说大话,活该你喝醉。”
刘承元忍不住吐槽,让人好生照顾着世子爷。
苏婉宁回了声:“是。”
宫门守卫见着都是熟悉的人,又有六殿下在一旁相送。没有丝毫怀疑,很利落地将几人送出宫门去。
出了宫门口,苏婉宁扶着‘江淮序’进了马车,吩咐七雨赶马车。
哪成想,刚离开宫门,进入容华大道,便有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拦住他们的去路。
马车突然骤停,苏婉宁一惊,不由问道:“七雨,怎么回事?”
她掀开车帘,看清眼前的景象,眸色微冷,来自不善,看来今夜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少夫人,坐稳了。”七雨一脸狠绝,驾着马车朝那群黑衣人冲过去,黑衣人飞奔而起,拿刀朝着七雨和马车砍了过来。
七雨飞跃而起,一脚踢翻一名剌客,回身落回马车上,打散围攻的黑衣人。
“少夫人,您先走。”七雨大喝一声,朝着黑衣人攻去。
苏婉宁连忙钻出马车,拉紧缰绳,打马飞驰在大道上。
然而那群黑衣人穷追不舍,七雨一时间抽不开身去帮助她。
苏婉宁也被飞来的剌客跳上马车攻击,她侧身躲避,伸手一挡,而后将剌客踹下马车。
可也驾不住剌客的狠辣,刀刀致命又凶狠。好在苏婉宁在出马车前,将伪装的七公主藏在马车的暗格中。
七雨眼见着苏婉宁被多名剌客围攻,无法脱身,他从怀中掏出求救烟筒,用力一拉。
如烟花般的求求信号瞬间冲天而起,黑衣剌客见此,下手越发凶狠了。
苏婉宁不敌剌客,竟是被砍中了手臂,她连忙抽针封住穴道,避免失血过多。
七雨瞧见她受了伤,飞身上前,替她挡下致命一击。两人守住马车,让剌客不敢靠近分毫。
他们越是死守马车,越让剌客相信,在马车里的人就是江淮序。
今夜他们接到的任务,便是剌杀镇南王府世子。
……
云华殿内,刘承礼与江淮序正坐在棋盘前,两相博弈。单从两军对垒来瞧,不相上下。
棋盘上的厮杀,招招凶狠。棋盘下拼的却是谁的布局更精妙,谁的算计更深一筹。
一盘棋局,两人足足下了一个时辰,最后却是落个平局的局面。
扔了棋子,刘承礼笑道:“阿序的棋艺果然了得,步步紧逼,简直让我无法招架了。”
“五殿下的棋艺,有雄心壮志与气拔山河之势,不容小觑。”
两人相视而笑,至少在这一刻,他们只是一对下棋的挚友。
刘承礼笑意吟吟道:“打了个平手,实在是不过瘾,阿序,日后咱们可要经常一起,切磋棋艺啊!”
刘承礼这话说得很有水平,邀请他切磋棋艺是假,拉他是真。江淮序又怎会听不明白?
“我身子骨不好,说不准哪日便没了气儿,可不好扫了五殿下的兴致。”江淮序委婉拒绝道:“再说了,依了五殿下的声望,愿意与您切磋棋艺的,可是排着长队呢!不差我一个。”
刘承礼眸色微顿,却是笑道:“可我只想与阿序一同论这棋艺之道。还是说,阿序是不想与我一同论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