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拿衣服的任务得她来完成,抿唇沉默了一会,梁月茹说道;“你还是在医院呆着吧,换洗的衣服我去给你拿,除了换洗的衣服还有什么要拿的吗?”
周泽摆手拒绝,这怎么说都是私人用品,让一个姑娘帮自己拿,且这姑娘还是自己的领导,怎么说,怎么便扭。
“不用了,我回去一趟用不上多大的力气,问题不大的,就不麻烦厂长了。”
也许是熬了夜的原因,梁月茹逐渐有点暴躁起来,一锤定音道;“大小伙子一个,怎么那么事,说了给你拿就给你拿,在医院老实呆着,走了。”
熊了周泽两句,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独留周泽有点愕然的坐在床铺上看着梁月茹离开的背影。
其实周泽想说,我的裤衩子怎么好意思让人帮忙拿。
…… ……
梁月茹一回到自己的宿舍,关门,拉上窗帘,脱鞋,被子一卷,很快就进入了睡眠模式,而门外堆着的一堆行李也被梁月茹抛到了脑后,天大地大补觉最大。
这一觉睡到晚上八点多才醒来,醒来之后的梁月茹拉灯看了下床头的闹钟,看了时针定格的位置,皱了皱眉,十分不情愿的起床,收拾。
洗了个脸人精神点之后,就开门处理门口堆着的行李,昨天规整齐全的行李,此刻就像垃一样乱糟糟的堆在墙角。
抿着唇,看看行李,又抬头看看果然坏掉的感应灯,梁月茹心里越发的觉得烦躁,好好的周六给她整出这么个幺蛾子,真是有气没地方出。
周一上班绝对要找这帮人好好问,平时都是怎么上班的。
叹了口气,拿着隔壁那间宿舍的钥匙开门,将东西一一搬了进去,至于收拾什么的就不在她能处理的范围内了。
东西搬完之后,环视了下宿舍的整个布局,一个大通间,一张床,一张桌子,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跟自己刚搬进来的时候差不多,但对比自己的房间大小就有点小了。
自己房间中间还有一堵墙隔着客厅和房间,布局上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扫视一眼之后,视线在放在那一堆行李上,网兜里的东西一看就能看全,就是一些洗漱用品,洗脸盆跟瓷缸之类的。
而后就是一个大布包包裹的,伸手掏出一个洞看,里面是一些床单被罩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放在地上容易沾了地上的潮气,等人回来铺开睡觉,潮潮的总是不好睡人的。
好人做到底的梁月茹,只能是认命的给提溜到床上放着,人是自己伤的,责任还是要负的,后悔自己当时不要那么冲动,先问一声后果也不至于这样。
查看完网兜里的东西跟大包裹裹着的床单被罩,就剩个手提包,周泽的衣服应该就在手提包里面。
手提包不大,看样子里面只要些夏季穿的薄衣服。
伸手将拉链拉开,巴拉开拉链两边的口子,一个深褐色的裤衩子毫无预兆的露了出来。
乍一看,梁月茹还有点疑惑这是个什么东西,而后瞬间明白过来这是个裤衩子,随之练就一脸淡然的梁月茹刷得一下就红了脸。
随后沉了下气,想到当下就她一个人,也没个人看到,这玩意自己看见了就看见了,给放回原来的位置就行,全当没有发生过就行了。
想通之后,梁月茹稳住刚刚还慌张的双手,稳稳的将裤衩子又塞了回去,拉链拉好,索性整个手提包全给他带过去,重点就重点。
至于洗脸盆这些,梁月茹也整个网兜都带去,两手掂了掂,还不算太重,在能承受的范围内,且周泽住的病房是在二楼,能拿上去。
东西收拾好,就往医院赶,虽然厂里面周末食堂也是开着的,但都八点的时间了,食堂也差不多收场了,自己还是把东西送到医院,然后在医院附近随便弄点吃的。
到了医院,一进病房,就瞧见周泽笔挺挺的躺在病床上,两眼空洞的看着屋顶,无声无息的,单看还有点渗人,而旁边就显得有活气多了,隔壁的两个床位此时都住上了两个人,身边也有家属在陪床。
听到鞋跟跟地板触碰的嗒嗒声,周泽立马兴奋的侧头一看,一见果然如料想中的一样,是梁月茹来了。
激动的从床上坐起来,作势就要下床去接梁月茹手里的东西。
梁月茹脚刚踏入病房就看到从病床上弹坐起来的周泽,心也跟着砰砰直跳,中午向她展示的那一套耍宝失败的场面还历历在目,连忙出声道;“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