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李思大学的时候干过几年兼职,有工作经验,外加上是廖佑平亲自介绍,面试通过,等一个月就可以转正。
事成了,张三李思说什么都要请吃饭,廖佑平笑呵呵地挑了家价格便宜的饭店,顺路接上在家画作业的蓝诚言。
饭店装修的唬人,内里就是普通小餐馆的水平,胜在量大,上菜也快。他们这边刚点完,凉菜已经端上桌。
张三李思举起酒杯,感谢廖佑平给的工作机会。
廖佑平忙的摆手,“都是老同学,你这样太客气了。咱们丑话说到前头,干不好是一样扣工资。”
“明白,我明白,我还要谢谢诚言,要不是诚言,我们俩真不知道怎么挺过来。”李思仰头干了杯中酒。
闹的蓝诚言也有点不好意思,他把杯里的酒也都喝光了,“你俩现在有工作了,下一步呢,买房结婚?以后都不回家了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廖佑平轻踢了蓝诚言一脚。
蓝诚言白了廖佑平一眼不满道:“我问问怎么了。要是买房子从我这借,不用还利息,比银行贷款划算。”
李思眼眶通红,他又灌下一杯酒,把要溢出来的眼泪憋回去,“好,买房子。”李思握住张三的手往膝盖上砸了两下,发誓一辈子不分开似得盯着张三的眼睛。
蓝诚言清楚的知道两人这两年有多不容易。就张三李思刚跑出来没钱的时候,他去探望,那天正巧赶上饭点,两大小伙子蹲地上,捧着一锅乱七八糟的剩菜吃。
蓝诚言对那个场景记得特别清楚,说的不好听点,就像两个被人群驱赶的老鼠,在阴暗见不得人的角落里偷生,见了人头都不敢抬。
现如今总算熬出来一些,李思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从蓝诚言眼睛里淌出来。
廖佑平剥虾要喂给蓝诚言,瞧见哭了忙拿纸去擦,“高兴的日子,你别这样。”
蓝诚言推开廖佑平递过来的纸,暗骂廖佑平是个没眼力见的,本来没人在意的事,非要指出来。什么事都大惊小怪。
蓝诚言不高兴的扭着身子,气氛陡然冷下来,廖佑平默默低头接着剥虾,都剥好了又用牙签去挑没弄干净的虾线,蓝诚言瞬间没了脾气,夹了一块没骨头的排骨塞廖佑平嘴里。
李思站起来敬酒,气氛重新活络起来,蓝诚言开始还想着控制少喝,但是气氛都到那了,他是真替两人高兴,酒一杯接着一杯,喝到最后话都说不利落,只一个劲的傻笑。
酒喝的差不多了,张三李思去打包,廖佑平扶着蓝诚言先走,蓝诚言喝的迷糊,他头搭在廖佑平肩膀上,手上比划着,“他俩领不了结婚证,我送他俩一个金子打的结婚证怎么样?情比金坚。”
“好,你说了算。”廖佑平搂紧了蓝诚言的腰,“迈腿小心台阶。”
“你夸我,你夸我!”
“两块金砖,他俩肯定喜欢。”
“你傻不傻,送两块金砖得多少钱。我用金片打,几千块就行,金子延展性很高的,你学过没有?”
蓝诚言是瘦,但人长得高,手舞足蹈起来,廖佑平真有些招架不住,“别乱动,马上到家了。”
“他俩一辈子在一块了,佑平,你以后结婚还和我一块玩吗?你结婚就去照顾别人了,不管我了。”蓝诚言说完心里又一阵委屈,眼眶瞬间红了,“我自己一个人……我不想一个人,你不结婚,我也不结婚,佑平。”
廖佑平开门的手都在抖,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已经炸开了锅。
蓝诚言进屋就往床上扑,“佑平,帮我把袜子脱了。还有衣服,一股饭店味,被罩都弄脏了。”蓝诚言撩起衣服闻的直皱眉,“我去洗澡。”
半醉的人最难伺候,廖佑平帮着脱,蓝诚拽着衣角在床上翻滚,缩的和只虾米似得,一直喊痒。
廖佑平折腾满头的汗,甩手说算了,蓝诚言又翻到床边,手举过头顶,露出的腰上挂着汗,小肚子凸出来一块。
廖佑平看了一眼就忙收了视线,只是手没忍住在蓝诚言肚子上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