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是从之前的房间里搬过来的,被褥还是蓝诚言买的。廖佑平为了避免和蓝诚言有肢体接触,他胳膊都快耷拉到床下去。
蓝诚言下床把廖佑平推向靠墙那一边,“别以为我不知道。”
……啊?廖佑平心里一紧,“你知道什么?”
“睡的那么靠边,想半夜去干活呗。”蓝诚言睡靠边的一侧。
廖佑平每天忙着干活,每天就算洗澡,房间里也有一股除不掉的炭火味。
蓝诚言钻进被窝里,脚搭在廖佑平身上。
“我睡眠浅,你搞出任何动静我都知道,今天就老老实实睡觉。”
廖佑平偷偷瞄了蓝诚言一眼,等蓝诚言看过来的时候,他闭紧了眼睛,用力的眼尾都挤出褶来。
“你还想去?要不要命了,我把那一天五十块的房租免了还不行吗。”
“不是因为这个。”廖佑平翻身,脸对着墙,“是我自己想做。”蓝诚言爱漂亮,每天包和鞋都不重样,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前两天一块吃饭,连份毛肚都舍不得吃,花瓶里的花都换成了最便宜的满天星。
廖佑平困得头疼,却怎么都睡不着。
硬是等天快亮了他才合眼,再睁眼,天还是黑的,他摸摸床边,蓝诚言不在。
他趿拉着拖鞋,房间里静的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他试探着喊了蓝诚言的名字,又去蓝诚言的房间看,没有人,他开灯,厨房里的烤架没有。
被人偷了?不对!冰箱里的串都没了。
他小跑着出门,蓝诚言在原本他站的位置戴着口罩摆弄黑炭。他过马路的时候蓝诚言正好瞧见他,蓝诚言笑嘻嘻的白了廖佑平一眼,“瞧你头发弄的,跟个鸡窝似得。”
廖佑平揉揉头发,他接过蓝诚言手里的活,“你怎么挪的动这个。”
“花钱雇人弄的。”
“花多少?”
“你管呢?你领情就得了。”蓝诚言脱了围裙甩廖佑平身上一个人去玩手机。
蓝诚言一个人坐小马扎上玩手机,廖佑平招呼着路过的学生,小吃街的客流量不小,廖佑平脱了薄衫,内里就一件坎袖,身上瘦了一圈,衣服松松垮垮,布料下的肌肉若隐若现的,有不少人为了多瞧几眼肌肉在廖佑平这买串。
偶尔有开玩笑问廖佑平有没有女朋友的,廖佑平也只是笑笑。
蓝诚言没多少心思在手机上,他没事撩眼皮瞧一眼干活的廖佑平,又专注又认真,有熟人来买总是多送一串,可回屋里,廖佑平又是个多放一点糖和盐都会心疼的主。
他拍拍廖佑平的小腿,“我要一串。”
“等烤完这份就给你烤。”廖佑平侧过脸看着蓝诚言,“烤焦一点。”
廖佑平嗯了一声,烤好了背着手递给蓝诚言。
这么着好像又回到在廖佑平家的时候,蓝诚言只要那份特殊的,他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