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诚言憋着不肯说话,廖佑平手撑着床,歪头凑在蓝诚言脸边,蓝诚言嫌弃酒味重,他靠着墙仰起头,廖佑平小声哄着,“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你赶紧回去,再晚了宿舍都要关门了。”
“那就不回了呗。”廖佑平喝的多了,控制不住的傻笑。
“那你也别住我这。我烦。”
廖佑平嘿嘿地笑,瞥见蓝诚言瘪进去的肚子,“你吃没吃晚饭。”边说边伸手去摸。
蓝诚言本就怕痒,被突如其来的一下搞的绷不住脸,笑出声来,可看见廖佑平又止了。
“我煮点吃的。”廖佑平摇摇晃晃开火煮了包泡面,泡面调料只放了小半包,另外煮了溏心的荷包蛋。
蓝诚言脸色闻到香味,脸色有所缓和。
厨房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廖佑平的脸上,蓝诚言摸着床头的花瓶,问:“比起我,你更爱和他们玩是不是?”
是,也不是。廖佑平含糊其辞,“都是一样的,比什么。”
面煮好了,蓝诚言没吃。宿舍是回不去了,廖佑平躺自己的床上,酒劲消不下去,他脑子却是无比清醒。
他该找一个女朋友,生活重心也不该放在蓝诚言身上。
之后的一个礼拜,俩人谁都没理谁,廖佑平照常上学,放学后在城市的各个小吃街研究哪个更赚钱些,顺便留意有没有合适的女生。
找女朋友这事难,比找工作还难,他是奔着一辈子去的。老五说他这想法傻,没在一块哪知道能不能过一辈子,要是过着不合适难道还不分开了吗?
老五说的对,但他总是害怕。再后来忙起来就把这事忘了,以至于后面寝室老大给他介绍对象,他放了人家鸽子,被女方好一通数落。
廖佑平是怎么都能活。
蓝诚言则没那么好过,他在节省,一顿也得两个菜,他也想过像假期时候那样去赚钱,只是现在就他一个人,怎么都生不起斗志来,最后连床都懒得下。
一周多没上课,公共课也就罢了,连专业课都不见踪影。
是因为他?廖佑平想着再怎么都不能耽误课程,他想联系蓝诚言又不知道说什么。
巧的是张三和李思过来找他,说要还蓝诚言的饭。
廖佑平立马答应,他逃半节课去公交站接上张三和李思,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找上蓝诚言。
路上李思和廖佑平透底说兜里只有一千多,但看蓝诚言和他们不一样,问去哪吃比较好。
一千多都是李思和张三咬牙省出来的。
廖佑平想说不用去太贵的地方,但他不好替蓝诚言拿主意,就说去了在说,饭钱他帮着分担一份。
到了公寓,廖佑平捏着钥匙,敲门。
敲了半天没人开,廖佑平反应过来是他太想当然了,说不定蓝诚言不在家呢,他拨了电话过去,公寓门开了。
“你来了。”蓝诚言瘦的锁骨都支出来。
房间和廖佑平走的那天没有区别,碗筷都堆在水池里,床上的被子堆着,床头的插的花皱皱巴巴的开着,花茎已经生霉。
碍于屋里还有其他人,蓝诚言并没太给廖佑平脸色看,从冰箱里拿了果汁拉了凳子叫两人坐。
廖佑平捏捏鼻梁,“这两天你怎么没去上课。”
“一个人懒得动。”
“哦。”
两人气氛尴尬,张三和李思闻到两人闹别扭的气息,尴尬地互相递了一个眼神。
“啊,对了,前一阵咱们三不是一块吃饭吗。李思今天过来是回请你。”
“请我?”蓝诚言脸色好看起来,“吃什么啊。”
“分几顿请行吗?我兜里就一千多。上次你好像花了几千块吧。”
李思捏着钱,笑的腼腆。
蓝诚言现在对钱较之以前有更清晰的认知,一千块挺多的,吃楼下的饭店,一荤一素够一个月了。
不过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吃炒菜,看见小炒就想起廖佑平和室友聚会的事。
“出去买点菜,在家里吃火锅吧。”蓝诚言看眼厨房,冰箱里还有不少没吃的牛肉,他自己懒得吃。
“成,刚才来就看见有家超市。有什么爱吃的,走,一起去买。”李思答应着穿鞋下楼。
蓝诚言全程没看廖佑平,李思是个能活络气氛的,张三不爱说话,最多就是跟着李思一块笑笑,外加上总喜欢穿一身深色衣服,就和透明人似的。
小区附近的超市菜品并不是那么齐全,蓝诚言挑了两盒虾,兴致缺缺的在调料区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