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诚言进屋傻了眼。
这条件比他们宿舍还差几倍,墙皮掉成地图,房间里仅有一张床占了房间百分之九十的面积,余出来的地方摆了一个掉漆的床头柜,上面摆了水和成年人用的小雨伞。
蓝诚言从来没见过这么破的房间,就他家里养的那条狗住的都比这强。他发誓他今天做的最后悔的决定就是没留在宿舍。
蓝诚言绷着脸,脱了鞋坐在床沿上,确定自己身体没有沾上墙灰,这才对这廖佑平吩咐道:“鞋帮我弄干净。”
“俺不弄,你自己踩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蓝诚言翘着脚,斜了眼已经躺床上的廖佑平,“就这房间你也躺的下去。还有,我怎么洗澡。”
“出门右转有公共洗手间。睡一晚,明天回宿舍。”廖佑平躺在床的一边,留出的位置刚刚好够一个人躺下。铺的床单是鹅黄色的,上面有几处像是被药水洗过,颜色都发白了。
蓝诚言怎么想怎么觉得恶心,他脸拉的比驴长。他忍着恶心在洗手间洗脸,回来时廖佑平翻了个身打起呼噜来。隔壁那声喊的震天响,廖佑平怎么睡的着的?
他气的很踹了廖佑平一脚。
“又怎么了?”廖佑平觑了蓝诚言一眼,“你不是要睡觉吗。”
“这床单有传染病,我不睡。”
蓝诚言憋了一肚子的火,廖佑平是不会看他脸色吗?
昏黄的灯泡滋啦滋啦的响,屋里闷热闷热的,墙上还有个破风扇,蓝诚言踹了廖佑平一脚,“把风扇给我打开。”
插座就在蓝诚言左肩膀后面,廖佑平爬起来,摸到风扇插头的时候,他暗骂老板鸡贼,插头上面竟然挂了一把小锁,这大概是要加钱才能用。
蓝诚言是第一次见这种世面,冷笑了几声嘲笑选择住这的廖佑平。
“老公,我好热……”
隔壁生命大和谐的声音终于停止了,有女人娇媚的声音透过墙闷闷的传过来。
“宝贝忍一会,你听隔壁都没动静,还是老公厉害对不对。”
蓝诚言脸色从青转红,隔壁刚才叫那么大声是在和他们这屋做比呢,在这种低级的地方发泄兽,欲,还能洋洋得意,蓝诚言回手狠狠凿了下墙。
隔壁很快回敬的很敲两下,“妈的隔壁阳痿,没本事就敲墙。”
“艹!”
蓝诚言举起来的手被廖佑平压回去,“算俺求你了,安安稳稳过一晚上,明早咱们就回去了。”
“你真怂!”
蓝诚言抽出胳膊,抡起拳头,狠命敲在墙上。
“妈的有病是不是!”
“妈的!”隔壁屋的那个哥们不甘示弱。
蓝诚言更不是个吃亏的,回身一阵猛敲。
没一会对面声音停了。
蓝诚言得意扬起下巴,“哼,看你那包子样。活该被欺负。”
没过两分钟,门被人敲响了。
“大半夜的敲什么啊!”
“你大半夜的喊什么呀!”蓝诚言不甘示弱。
“开房睡觉!你小子自己不行,管得着我吗!”
“你说谁不行!老子有十八,你说谁不行!”蓝诚言光着脚下床,开门。
找来的男人络腮的胡子,上半身光着,下面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看面色大概率还没完事就被强行打断,眼睛憋的发红,怒气冲冲到瞪着开门的蓝诚言。
蓝诚言看对面身材,自己是弱了不少,他架着肩膀,摆起架势,丝毫不退却的回瞪着对方。
廖佑平被烦的够呛,但怎么说两人都是一起的,他不能看蓝诚言跟人打起来,他从床上跳下来,手挡在蓝诚言身前,“哥们,俺这朋友不懂事。”
对面看见是两大男人顿时也不敢太放肆,后退了一步,别有深意的笑着嘟囔道:“是对同志啊。”
“妈的你说谁呢!”
“呦呵,小白脸说不得。”络腮胡擤了下鼻子,眼神在两人身上扫了几圈,若有所觉道:“是艺术院那个姓蓝的。”
“怎么着!”蓝诚言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可就那细胳膊细腿的样看着跟个要进攻的螳螂似得,在巨大的体型差的对比下,小螳螂进攻的姿势显得可笑。
“一个富二代来这种地方,跟一个男的找刺激?咱们比比,看谁时间长。”隔壁大哥给后面的廖佑平使了个眼色。
蓝诚言光顾着生气反应都慢上半拍,等他想骂回去的时候络腮胡已经扭着屁股回屋了。
“他这话什么意思?”蓝诚言回瞪着廖佑平,“住这种破地方,我怎么就!我有女朋友的好不好。”
“你能不能消停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