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澜心中暗暗竖大拇指,比她先前想的还要先进的多,这下她不用一本一本的找了。
“苏小友还有其他疑问吗?”严纯川传音问。
苏听澜摇头。
“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若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传讯找我。”严纯川说道。
“好,多谢严道友。”她传音道谢。
目送严纯川远去,苏听澜来到一间敞着门的静室。
静室约有一丈宽,室内一览无遗,只有靠窗的桌椅和一块镶嵌在桌面一角的黑石。
苏听澜转身关上门,施术换一身衣裳,来到桌前。
她伸出小手轻触黑石,心念一动,桌上地上顿时碰的一声堆满小山一般高的书籍。
“……”
好多!
七月下旬,远在人界位于苍弥国西南境的澄城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暑气不散,炙热难耐。
正午的阳光耀眼刺目,院中蝉鸣声跌宕起伏争相吵闹。
日光照进了议事厅门内,厅内将官官吏们争论不休。
“安城若被敌军攻占,唇亡齿寒,势必会危害到澄城!”
“城内不过三千兵马,敌军近万人马,叛军猖狂,若带兵前往,澄城失守该当如何,城内数万百姓又该当如何!”
“若即刻派人去信燕城调集人马相助呢?”
“燕城太守贪生怕死,自身难保,又怎会借兵支援?”
“东古军到底是如何潜入境内包围了安城的?!”
澄城太守沉着脸站在舆图前,没有阻止众人的争吵。
今日一早便接到安城派人突围前来求援的消息,如今苍弥国境内内忧外患,叛军肆虐,连屠三城,东古国趁机大举南下进犯苍弥国。
皇帝又偏偏在这个时候调集了大量人马前往北地迎击东古国大军,境内境外战火弥漫,百姓流离失所,人人自危。
“报——”有信兵从外奔赴而来。
“大人,曾二小姐,曾月带着兵马改变了路线。”信兵禀报道。
厅内顿时一静。
“你说什么?”
澄城太守视线离开舆图,难以置信的瞪眼看着来人,声音都变了调。
“不是去剿匪了吗!”澄城太守怒声喝问,虽然看着是在问信兵,视线却看向了一旁静坐的永阳将军曾远。
曾二小姐,名为曾月,是曾将军前几个月从不知名的乡下认回来的小女儿,而曾大小姐早已嫁为人妇。
据说曾二小姐自幼习武,拜得隐世高师,习得一身好武艺,与曾大小姐性格迥异,为人干脆爽利勇武不凡。
也许是多年来的亏欠让曾将军对曾二小姐多有宠溺,常常带着小女儿出入兵营。
这几个月来,曾月也没有辜负曾远的厚望,不仅打服了兵营中的将士们,又几次随父出征平叛,击杀了不少叛军,一手枪法使得舞舞生风,战绩斐然。
十日前,澄城城外匪患作乱多日,曾月自告奋勇率兵前去剿匪,带了一千精兵前往,曾远派了一名副将随行,对于匪贼他也头疼已久,见有人自愿前去,他便同意了。
谁知道她竟然敢公然违抗军令?
这是要造反?
“曾将军,这就是你的好女儿?她带这么多兵马是要去做什么?……还是说,你要做什么!”澄城太守强忍着怒意,转身紧盯着曾远一声声质问。
问到最后一句时,脸色愈加阴沉。
他沉声喝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曾远没有回应,神色淡漠,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官吏们面面相觑。
十日前澄城可没收到任何求援的消息,难不成……是投敌……
一想到这个可能,官吏们不由呼吸一窒,厅内旋即陷入凝滞。
在澄城太守的声声质问和曾远的沉默下,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官吏们心下各自揣度猜测,惊恐万分又不敢大喘一声气,生怕下一刻门外就有一群官兵带着兵器夺门而入。
就在这时,信兵已经缓过气来,出声打破了凝滞。
“曾,曾二小姐的确剿匪了,她三天内便将匪寨打了下来。”他咽了一口水,接着说道,“然后……带着兵马和土匪一同往西境的方向去了。”
“三天!”
众人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