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虽刚回京城不久,也曾听闻过方公子的名讳。小侯爷金尊玉贵,你能以如今的身份能当上如珠的正君,已是皇上开恩,莫要再徒生是非,连累侯府沦为京城中的笑柄。”
方月寻浑身的血都似是僵了,直直在原地站了片刻,与秦庸对视。
而那男人沉着眸光,分毫不让。
方月寻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心头涌上一股怒火,几乎快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烧尽了,张了张口,正要反击,不远处却响起宫人的传报声:
“皇上皇后驾到——”
秦庸退后一步,颔了颔首,淡淡道:“本将军言尽于此,方公子自便吧。”
孟如珠觉着这两人间气氛有些诡异,却又不知是何缘由,他只知晓秦庸平常沉默寡言,还是难得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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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后回到小侯府,下了马车,孟如珠见方月寻始终脸色阴沉闷闷不乐,忍不住去拉他的手,却被方月寻避开了。
“你——”
孟如珠想问,青年却快走几步,冷声道:“我还有朝务要处理,小侯爷不必跟来。”
孟如珠不听他的话,还是小跑着上前使劲从后拖住了方月寻的腰,不明白地问:“你究竟怎么了呀?”
方月寻在青石路上站住了,却不说话。
“是秦庸哥哥与你说了什么吗?”孟如珠费劲地回忆了一下,想起些什么,小声道:“他向来说话直白苛刻,你别放在心上,何况我也不知晓为何他今日突然说这么多话……”
方月寻竟笑了一声,嗓音淡淡:“你当然不知道。”
孟如珠不知道,他却也不能说。
虽然明知秦庸是刻意为之,明知那刘状元也是故意惺惺作态,心内堵着的火却无法泄去半分。
两人在青石小路上僵持了半天,方月寻倏而转过身,定定凝视了孟如珠一会儿,而后一把抓住他的手,疾步走到了书房中。
孟如珠不解何意,被拉着踉踉跄跄地进了屋,见方月寻反手把门关上,紧接着便将他推到了桌案边的矮榻上,俯身来亲他。
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咬,孟如珠吃痛,挣扎了几下,又被方月寻压住。
青年的眸光晦暗,里头蕴着孟如珠看不懂的诸多情绪,如龙卷风般拧在一处,令人见之心惊。
矮榻很硬,孟如珠躺得非常难受,偏方月寻动作比平常更为粗鲁,弄得他疼意远远大过快感。
小半天后,孟如珠无力地去推身上的人,眼泪扑簌簌掉落下来。
“你……你走开!我不要你了!”
方月寻掌下扣着他赤.裸的肩头,闻言,竟也失了一贯的冷静孤傲,语气咄咄逼人地反问:
“我才是你的正君,你不要我,你还想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