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到站。”司机一个甩尾停在哥谭大学的哥特式礼堂前，“盛惠100美金，不知几位是现金还是刷卡？”

Cloud刚要掏钱包，Sephy已经将一叠钞票扔到前座，翻出行李拉着那个大的就要跑，只留下奔跑的尾音：“总之流程表就夹在给你塞得那份注意事项那里，Cloud你自己看就好——”

“什么啊，那种表情……”Cloud拎起了自己的行李，向着Tifa提前占好的位置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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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hy毫不犹豫地拉着萨菲罗斯向着礼堂的后台跑去，忽明忽暗的应急灯下，Sephy原本明亮的绿眼睛也染上了些许晦暗的颜色。萨菲罗斯很擅长接受他人的安排，但从早上被不知名人士打包送到过去的“自己”面前开始，这一切都超过了他的认知。

后台走廊的应急灯滋滋作响，Sephy的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被扎成低马尾的长发一跳一跳，但萨菲罗斯的焦虑让他拉住了少年的手臂，将他拽进了一旁的道具室中，竖瞳闪闪发亮：“我需要一个解释，‘我自己’，你似乎对我的到来并不惊讶？”

道具间的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走廊里嘈杂的脚步声。Sephy叹了口气，把演讲稿随手塞进公文包里，抬头直视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却更显成熟的竖瞳。

“虽然我理解你的困惑，但是我其实是已经惊讶过的。”少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慢条斯理地将身上沾到的灰尘清理干净，“毕竟当时你昏迷着用礼盒包装快递到我宿舍还要付邮费的时候我才是真的心力交瘁，如果真有什么问题可以晚上回寝室再慢慢聊吗，现在的这个演讲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萨菲罗斯的长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光，他微微歪头：“你不想被人发现我们可能是同一个人这件事？”

“不是不想……只是程序上会很麻烦。”Sephy从包里将一张漂亮的烫金邀请函拿出来塞到萨菲罗斯手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期待，“这是VIP席位的邀请函，我来之前申请到的……既然你来了，我想我的第一次登台应当被你看到，可以吗？”

萨菲罗斯接过邀请函，指尖在烫金的边缘轻轻摩挲。他注视着眼前这个年幼的Sephiroth，突然伸手揉了揉对方的银发——就像他曾经看到的，那些长兄们会对弟弟们做的那样。

“那就去吧，约好了，我一定会在下面看着你的精彩表现的。”萨菲罗斯翠绿的竖瞳被浅淡的笑意填满，又意犹未尽地揉了几下后才放软了语气答应他。

Sephy的眼睛亮了起来，但随即又板起脸拍开他的手：“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被感情所左右的学生会才是二流的家伙。”少年的脸颊因为懊恼而变得圆鼓鼓的，手指也气急败坏地梳理着头顶被揉乱的短发向外走去，却不小心踩到一旁道具架上拖地的裙摆险些摔倒。

萨菲罗斯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他的后衣领，像拎小猫一样把少年提了起来。Sephy在半空中徒劳地蹬了蹬腿，刚刚整理完毕的银发又一次像猫一样炸开了。

“放松，Sephy，”年长者低笑，轻轻把少年放回地面时，顺手替小猫抚平了衣领的褶皱，“需要我教你一点在人前演讲的小技巧吗？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这么做，但是工作需要，我还算擅长。”

“你快闭嘴吧！”Sephy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他猛地推开道具间的门，把男人推出去，“虽然是VIP席位但既然迟到了你也给我记住走侧门——”

当萨菲罗斯优雅地落座VIP席位时，来自哥谭高中的优秀学生代表提摩西·德雷克刚刚结束他的演讲，紧接着就是属于Sephy的时刻。银发将军微微眯起那双翡翠般的眼眸，注视着台上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那是距离他最遥远却也最接近的存在，一个褪去了战士外壳、拥有普通人生活的“自己”。该说不愧同为“萨菲罗斯”吗？即便三分钟前还因为紧张而手忙脚乱，此刻却能以无懈可击的姿态站在聚光灯下。

Sephy修长的手指轻抚过讲台边缘，清朗的嗓音在礼堂内回荡：“……最后，我仅代表神罗私立高等中学学生会，预祝本次三校合宿圆满成功。”他鞠躬的弧度精准得像是用量角器计算过，起身时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掠过VIP席位，与另一个自己的视线短暂相接。

萨菲罗斯嘴角勾起一抹柔软的弧度，毫不吝啬对对方的肯定，用只有他们才懂的口型说道：“满分。”台上的少年显然有些受宠若惊，猫样的瞳孔微微收缩，耳尖再次泛起珊瑚色的红晕。至于一旁同在VIP家长席位的韦恩先生，似乎对于他这个刚刚添加的VIP席家长相当感兴趣，甚至主动凑过来询问自己平时对Sephy的教养方式，萨菲罗斯本人也出于礼貌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上的孩子，满是骄傲。

只可惜，这场属于“Sephiroth”的首秀依旧没能得到最完美的句号，当少年准备整理稿件与主持人交接时，礼堂侧门的碎片四溅，浓烟中走出一个穿着紫色燕尾服的夸张身影——绿色的乱发和小丑妆容在硝烟中显得格外刺目，出于对目光的渴望，他的嘴角裂到了一个相当夸张的幅度：“听说这里的大多是来自其他城市的小朋友们？那为了你们的安全，善良的小丑叔叔自然要为你们补上这属于哥谭人的必修课才是。”

“现在，是时候用哭喊和鲜血、硝烟和爆炸来点缀整场典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