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昭仪见状,登时吓得身子软了下,宸贵妃可是周皇后的死敌呀,她半夜前来翊坤宫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奉皇上的旨意来处置自己的?
“你,你,你,奥,不是,贵妃,娘娘,你,你怎么来了?”
宸贵妃轻哼一声:“怎么,如今婉昭仪的翊坤宫如此金贵了,本宫竟然登不得吗?”
婉昭仪喉咙深咽了了下:“怎,怎会,娘娘请坐,玉,玉芝,上,长茶。”
“不用了。”宸贵妃拂了拂衣袖转身走到翊坤宫的主位上,缓缓坐下,婉昭仪和胡嫔慌忙从内殿走出来,见着宸贵妃皮笑肉不笑地模样,后背起了一层恶寒。
宸贵妃哼笑声:“本宫有那么可怕嘛?在你们眼里倒像是吃人的夜叉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婉昭仪一愣:“好心?”
宸贵妃垂眸看着新作的指甲,一水儿儿眼红色,火艳艳的,好看极了。
“怎么?婉昭仪有异议?”
婉昭仪紧咬着唇,侧了侧脸:“嫔妾,不敢。”
“哼,晾你也不敢。你跟着周皇后可没少对付柔妃。她如今儿女双全,又得圣心,收拾你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更何况如今你已如丧家之犬,她只需要在皇上耳边吹吹枕头风,你在这宫中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婉昭仪眼睛圆睁,大喊了一声:“不可能!我,我爹可是吏部尚书,谁敢胡来?”
宸贵妃煞有介事的跟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这么一说,本宫倒想起来,丞相周春显赫时,你爹可没少卖他好儿,想必,你爹也不干净吧?趁着刑部还没结案,本宫这就和家里传信儿,一并查查吏部尚书府得了。”
“不要!”婉昭仪一声疾呼摔倒在地,“求求你,不要!我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我不能,我不能再跌落到泥地里,被柔妃蹂躏,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宸贵妃叹了口气:“说起来,你与柔妃之间的仇怨已经如此深了吗?”
婉昭仪眼睛猩红:“不同戴天之仇!”
宸贵妃唇角一勾:“既如此,那为了扳倒柔妃又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呢?”
婉昭仪一愣,“娘娘什么意思?”
“你之前为了柔妃肯巴结皇后,如今她不中用了,那本宫的船,你上不上?”
婉昭仪闻言,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喜色:“嫔妾倒忘了,柔妃那个贱人也深深得罪过您呐。哈哈,”
宸贵妃嫌弃地瞥了婉昭仪一眼:“所以,你是同意了?”
婉昭仪随即肃了肃脸色,朝宸贵妃拜了拜:“娘娘若不嫌弃,嫔妾自当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宸贵妃嗤笑一声:“本宫自然是嫌弃你。不过你现在倒也还有些用处。你之前和周皇后走得那样近,如今周皇后眼看着快不行了,你可知如何做才能撇清自己,还能立下大功嘛?”
婉昭仪微微疑惑:“撇清也就算了,怎么还能立下大功呢?”
宸贵妃懒懒地拂了拂衣袖,“你既然蠢笨,本宫就教你这一回,你给本宫仔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