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月融点了点头,松云便很佩服地感叹了一声,又问:“那你也会针线吗?”
魏月融笑道:“哪里算得上会呢,打发时间的时候做一点。”
松云想起来什么,从自己腰带下找出魏月融给他的那只荷包,问:“我这个不会也是你做的吧?”
魏月融便有些赧然地点了点头。
松云低头仔细看了看,那荷包上面的两只小猫,其中一只可不就是玉虎吗?
松云便崇拜地感慨道:“哇,你也太厉害了,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兰漪虽然得了衣服,却一点都不会拍马屁的样子,笑话松云:“他还会什么了,让你佩服成这样?”
松云便数起来,说:“他会的也太多了,会管家,会算账,还会打牌……”
听到最后一项,魏月融自己也噗的一声笑了。
会打牌算什么本领呢?
“算啊,我就不会打牌。”松云红着脸,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
兰漪笑得前仰后合,拉着他道:“来来来,我教你,我们两个现在就把你给教会了,让你明天就上牌桌!”
松云很有自知之明,忙说:“我一下学不会那么多。”
他捧着手里的荷包问魏月融:“你能先教我做这个吗,我想学。”
“你想学这个?你要做什么?”兰漪立刻感兴趣地问,又很恶劣地逗他,“做个定情信物给二公子吗?”
“不是!”松云红着脸辩解,说,“我是想做给大公子的。”
“怎么想起来做东西给他?”兰漪诧异道。
他并不知道松云进府的内情,松云也没跟他讲很多,就说:“就是想谢谢他。”
他跟魏月融说:“我一直想着怎么报答他才好,但是,一来我没什么钱,二来我就是再有钱,恐怕也买不到什么能放在他眼里的东西,”又望洋兴叹,捧着荷包说,“我要是也会做这个就好了。”
魏月融便很温柔地笑了,说:“这有什么难的,我教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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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阮珩回房,便见到松云捧着一个小笸箩,坐在那里不知在鼓捣些什么,仿佛很专注的样子,都没注意到阮珩回来了。
阮珩悄悄凑过去看,松云受到了惊吓一般,很快地将手里的东西藏进了笸箩,又连笸箩推进了炕桌底下。
“什么东西?”阮珩问。
“少爷,你怎么回来了都没声音的?”松云面带紧张地说。
“给我看看。”阮珩好奇道。
松云有些脸红和为难,但架不住阮珩要求,拿出来了,笸箩里是针线,还有一些碎布片。
阮珩很快就知道了为什么松云要藏,原来其中的一片布片上,有一个针脚凌乱的图形,线是红色的,但看不出是什么。
“这是什么?”他笑着问。
“这是……梅花……”松云红着脸很勉强地说,又问自己找补了一句:“我还没弄好呢!别看了!”
说着,便将布片夺了回来,藏在了笸箩深处。
阮珩觉得他很可爱,便用手臂穿过膝弯将松云端起来往旁边放了放,在榻上留出个空位,自己坐了过去。
松云好似终于学会了如何与阮珩亲昵,虽然还有些笨拙,但还是自动依偎了在阮珩身上。阮珩干脆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阮珩本想亲一亲他,但松云忽然说话了:“少爷。”
阮珩:“嗯?”
“下个月,大公子的生日怎么办呀?”松云抬着脑袋问,他眨着大眼睛说,“都是承大公子的情,我才能跟着你,我本想做些什么给他,但那也太微薄了,而且我都还没学会呢……”
阮珩才知道松云方才鼓捣的东西是为什么,心里觉得很有趣,又看松云一副很担心的样子,便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你不用担心这个。”
松云等着他说为什么,阮珩道:“你爹管的禺山庄子,已经过到兄长名下了。”
松云很惊讶,说:“上个月我爹还说,老爷想把庄子给魏侍君呢,怎么又给大公子了?”
阮珩说:“是给了他的,他又转赠给兄长了。”
松云用了一会功夫才想明白,有些结巴地说:“那,那个庄子,一年可有几千两的收入呢!我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阮珩听得笑了起来,说:“你怎么天天想着怎么报答别人?跟着我有那么好吗?”
“当然好了。”松云便靠在他肩头,无忧无虑地说。
只是因为一个小猫,松云就原谅阮珩了,并且仍旧像以前一样,觉得他的少爷世上第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