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线条流畅而有力,每一次发力都能看到肌肉的起伏,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清理完碎瓦后,阿尔斯兰站起身,稳稳地踩在横梁上。他的身形高大挺拔,黑色的工装棉衣敞开着,露出里面米白色的卫衣,衣料被汗水微微浸湿,贴在他的胸膛上,勾勒出结实的轮廓。他弯下腰,单手提起一块新的石棉瓦,手臂上的肌肉再次绷紧,仿佛每一根纤维都在为这一刻蓄力。他将石棉瓦稳稳地举到屋顶,另一只手迅速接过,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
他的双腿微微分开,稳稳地支撑着身体的重量,直筒牛仔裤包裹着他修长而结实的大腿,随着他的动作,肌肉的线条若隐若现,充满了力量感。
拖上去两块石棉瓦后,他活动了下肩膀,将棉衣脱下,随手搭在横梁上。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脖颈,又沿着脖颈一路滑向胸口。方好好的视线不自觉地追随着那滴汗液,仿佛能透过他的衣服看到它最终滑落到他紧实的腰腹。
男人继续劳动,每一次弯腰、起身,都能看到他背部肌肉的舒展与收缩,充满了力量的美感。他的动作不仅熟练,还带着一种独特的节奏感,仿佛劳动本身也是一种艺术。
方好好站在下面,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她的心跳随着他的发力而加快,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力量透过空气传递过来。阿尔斯兰的力量并不张扬,却让人无法忽视,就像草原上的风,无声无息却足以撼动一切。
当最后一块石棉瓦被稳稳地盖上,阿尔斯兰直起身,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方好好看得有些出神,直到阿尔斯兰低头看向她,她才慌忙移开视线,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男人蹲在屋顶边缘,从上头一跃而下,就站到了自己面前,她低呼一声:“你慢点儿!”
“没事儿。”说罢,往后退了一步,拍去了手上的灰尘。
巴特也跟着跳了下来,同她打了个招呼:“好好,你热啊?”
她微微侧过身子,昵了阿尔斯兰一眼,男人心领神会,把自己的衣服往巴特脸上一盖,就推开了他。
巴特扯下他的棉衣,抗议道:“做撒嘛。”
“洗手洗手。”这时候台台和古丽达各端了一盆热水出来,放到院子的石板上,让他们俩洗一洗身上的灰尘。
那几个扛石棉瓦的男人已经洗过了,正坐在院子的一角抽烟。
阿尔斯兰跺了跺脚,抖落了上头的碎渣:“外头冷,去屋里待会儿,我洗好就进来。”
“冷你还只穿一件。”她低声嘟囔一句。
男人笑了笑,走到石板处,捧起热水就浇到了脸上,洗过脸,又搓了条毛巾擦了擦脖颈上的汗液。
瞧他的领口还有背部全都浸湿了,方好好站在近旁问到:“你衣服都浸湿了,要不要换一件?”
男人擦了擦手:“好,我去换一件。”
听到两人的对话,巴特把阿尔斯兰的外套扔给了方好好,随后将毛巾捂在头发上胡乱的擦拭,一边擦一边接话到:“换撒嘛,穿这不就行了。”
那件衣服上沾满了石棉瓦碎屑还有灰尘,方好好捏着衣服的一角给他拍了拍,阿尔斯兰倒掉污水后就伸手接过了衣服:“我回去换一件就过来。”说着就要往外头去。
方好好跟着他走了两步,才低声道:“不是嫌弃你衣服脏,是怕你冷。”
男人顶了顶腮帮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知道,很快就回来。”
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方好好大方的笑着挥了挥手,随即跟着古丽达进了屋里,不多时他就跑着回来了。
掀开门帘儿看她坐在炕上嗑瓜子儿,才重又出去加入男人们的聊天儿。
为了感谢村里人过来帮忙修屋顶,夏塔宰了只羊,六个男人和他们的家属以及小孩一共二十多个人,炕上肯定是坐不下的,所以在屋里又加了一张桌子。当然,作为头次来家里的方好好,又一次被请到了炕上坐。
夏塔从小卖部买回来两瓶白酒,热情地招呼着大家,顺带着给方好好也满上了一杯。
阿尔斯兰低声问道:“能喝酒吗?”她点点头,小酌怡情还是可以的。
这一桌儿除了阿尔斯兰和巴特会说普通话,其他几位长辈都只能说哈萨克语,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天儿,方好好偶尔听的懂那么一两句,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在和巴特以及阿尔斯兰说话。
酒过中旬,小表弟拿着他的玩具车趴到了炕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方好好,巴特罢了罢手:“去去去,吃你的饭去嘛。”
小表弟喊过巴特的儿子马萨,两个小男孩儿一起趴在炕头用玩具车撞击他的大腿,他这才妥协的挪动开位置,让他们俩坐到了边上:“干撒嘛。”
小表弟同马萨对视一眼,看向方好好:“姐姐,你不是大明星吗?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