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因为我在你面前这样，让你觉得我不知廉耻。”

“我……”

没等庾暄和回应，也不管她想说什么，柯蘅开始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从未有过的信息素交融舒缓了她的身体，也趁机松懈了她的思绪，让她平日理智冷静的大脑不再压抑，就着对方引起的火气说出了久藏心底的愤懑和不平。

“你就是我拿来抚慰的工具，在工具面前需要什么羞耻感？ ”

绕是再能忍的人也被这句话激起了火气，庾暄和皱紧了眉毛，刚想开口又被打断。

“更何况，alpha的所作所为我远远比不上吧。”

“永远像一个随时发情的野兽一样，带着有色眼镜看着从他们面前路过的每一个omega。甚至还会装作不经意地散发出自己的信息素，引起对方的注意，再假惺惺的道歉，企图用信息素扰乱对方的思维，要是碰巧匹配度高，能引起对方的生理上的好感，就能将人收入囊中。最后把上了的omega像个战利品一样拿出来炫耀。”

“每时每刻都散发着肮脏、腐烂、发情味道的alpha，在标记的时候，到底是想要这个人，还是想要她的信息素、她的容貌、她的身材，还是为了满足她被标记后只属于你的掌控欲、破坏欲。”

庾暄和暂时安静下来，听着对方对alpha的厌恶和指责。事实上，有些alpha确实会在公共场合释放一些刺鼻信息素，她遇到了也会跟朋友吐槽。

alpha之间信息素是相互排斥的，她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对方会做这么无礼的事情，就像随地大小便一样。但她也没有深入思考过，更没站在omega角度思考过，这种行为对omega也是一种很严重的困扰。

“在发热期的时候，alpha总是指责omega放荡，失去了理智，好像谁都能上，又或是指责她不带抑制剂。那么在易感期的时候，难道alpha不是和omega一样，也会失去理智，甚至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吗？”

“偏偏只给omega带上贞洁的帽子，羞辱她们在发热期的渴求，标榜她们应该终身只爱一个人。又给自己冠以风流的美名，明目张胆地炫耀着自己标记过多少个omega，以此为荣。”

“实际上，alpha比omega更不矜持，更不知廉耻，更放荡。”

“就算是现在，你也不用否认，你的信息素早就背叛了你。就算是我绑架了你，可你看到我这样也很兴奋吧？标记牙里全都是信息素吧？”

庾暄和正在反思对方说的话，又听到这样一番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问，看着对方嘲讽的眼神，羞愧又生气地反驳，“那是你先放出信息素！还……”

“是我先。你要是引起我的发热期，我也会这样，这是我们身体构造决定的。”

庾暄和红着眼瞪着这个羞辱她的人，“那你凭什么指责我？你前面说的这些我又没有做过！”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抓你吗？”柯蘅看着庾暄和不服的眼神，答非所问。

庾暄和皱着眉头，任凭对方继续说。

“因为我要让你像现在这样，变成omega的工具。”还没等庾暄和愤怒的质问出来，柯蘅就接了下去，“还要让你的父亲，让整个帝国贵族和皇室，都知道这件事情，知道alpha也会沦为omega的工具。”

她越说越清醒，事后的迷蒙褪去，仍含着水色的眼睛逐渐变得平静，隐隐透着一丝近乎冷酷的残忍，直视着庾暄和。

“而你，作为庾氏的大小姐，从来不无辜。你享受了庾氏助纣为虐得来的财富，那么，也该承受一下它带来的灾祸。”

“我要让你，经历和那些omega一样的事情。”

当柯蘅发现单纯又倔强的庾暄和好像对庾氏暗地里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时，就诡异地兴奋了起来，她决定告诉她，她被抓来的真相。

当时调查的时候就知道了，庾暄和在校园里是个成绩优异、开朗明媚、正直善良、受人欢迎又毫无绯闻的小alpha。

如果这样的她知道她是在一个罪恶滔天的家族中长大，知道她父亲是个道貌岸然、恶贯满盈的人，知道整个帝国上层官官相护、狼狈为奸，又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