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里，两人交叠在墙上的剪影越贴越紧。

凌素雪发泄完心中怒意，终于想起自己最初要做的事。

她摧动灵力，按照书中描绘的运行路线，抽丝剥茧，将施万棠体内那一团团挟裹着毒素的灵力抽走。

相比于共感加倍产生的伤害，她倒宁愿自己单独承受毒素的侵扰。至少受到的冲击小一些，而且她自信不会像施万棠那样，一发作起来就没完没了。

施万棠却仿佛看出她想法，突然咬了她一下，从她口中抽走舌头，摇头：“不行哦，素雪不可以吸师姐的灵力，那样师姐就真的变成废物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施万棠的音色一直都是极好听的，清朗甘冽，带着点慵懒。

此刻略显低沉的鼻音，近距离轰击耳膜，凌素雪指尖不自觉发颤，连灵力运转都变得滞涩。

“胡闹……”她强自镇定，扭过头去，冷声道，“你灵脉受损，再拖下去……”

话未说完便被施万棠捏住下巴转回来。

施万棠俯身舔舔她唇角：“师姐也不是不让你吸。但师姐先前在潭中借轻薄你之时，吸走你体内的毒素，吐出一大口血，又挨了你一刀。”

“你现在把它吸走，师姐岂不是白吐血了。”

“不如这样……”她笑着提议，“你像方才那样只是单纯亲亲师姐，说不定师姐就好了。”

说着，她俯身凑近，摆出等着被亲的姿态。

凌素雪耳尖发烫，正欲发作。

却见她神色突然一肃：“师姐体内的情毒与你完全不同，若强行转移，只会像先前那般遭到反噬。”

凌素雪愠怒：“你遭受反噬不是活该么！”

“旁人躲避蚀骨鳞蚺都不及，你却主动令其侵入筋脉……唔！”

施万棠忽然凑近，手扶在她腰上，指尖如燎原之火，所过之处激起阵阵战栗。

鼻尖轻蹭她耳垂，温热的气息裹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别吼师姐嘛！你要亲亲抱抱师姐，师姐才会听你的话。”

“或者师姐亲亲抱抱你，你听师姐的话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