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林暮珩回应道。
“换了副眼镜,脾气又变暴躁了,怀念刚认识的你。”严翰伟现场悼念。
林暮珩略施小计拿出严翰伟的牌子在他面前晃,严翰伟瞬间便服了软。
“谢了,小沈!”
价格确实在他们的监督下暂时回归正常,其间有多少的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前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见多了。
“咱们这么问反正价钱都是正常的,我们要打入内部了。”严翰伟又不知道在哪里剪的根纸条在地上随意画画。
“确实是的”林暮珩用树枝在地上写了个正字“我们已经问了5个人了,再这样只问不做会待不下去的。”
“这里最轻松的活就是去工地搬运了,我们真的搬得动?”严翰伟对自己十分有自知之明。
“不管了,大不了合作。”
林暮珩用手放在地下摩擦几下,沾上灰就往脸上抹,一张白净的脸变得有几分邋遢,严翰伟随后也跟上脚步。
“你们俩别开玩笑了。”
明明前面的人都畅通无阻地进入工地,偏偏在他们两个这里掉了链子。
“你们搬得动?”
两人瞬间语塞,千辛万苦把自己伪装成老手还是被一眼识破。
严翰伟眼珠子一转,开启自己的表演秀“大哥,我家四位老人我都要养,我妻子刚刚生下孩子身体不行要补,我要是没有钱的话,我的家就没了!”
林暮珩也找到窍门:“我家经济条件不好啊,我家夫人去年查出重症治疗要花重金,家里房子都卖了,再没有钱就要露宿街头了……”
包工头听着脸上闪过一丝动容,于是带有怜悯地说“这样吧,你们俩一起给你们发一人的工钱,然后平分。”
“谢谢你,谢谢你。”两个人边鞠躬边道谢然后走进去。
当看到了堆积如山的砖头,他们再次进行了深度思考。
“那边传来的结果是目前表面恢复正常,再深一点的话还需要时间去调查。”贺瑞良向顾涣禛报告“应该不需要多久,那两位议员行动了。”
“好,”顾涣禛开始只是随意地应付一下,后面又产生好奇“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包工头出于好心吧,”贺瑞良把探子说出来的话告诉了顾涣禛“严议员说是要养孩子,沈议员说妻子身患重病。”
他说完瞥了一眼顾涣禛。
“…还挺会找理由。”沉默半天顾涣禛终于开口说了话。
“抬脚大哥!”林暮珩搬着搬着就开始大喊“你不动我怎么动!”
“我知道,你往前走啊,你不走我怎么走!”
两人各执一词,谁也不让谁,他们都认为是对方的问题,于是就默默分了家,但自己又搬不动,又只能重归于好。
林暮珩不知道在哪里找来短袖,直接将碍事的衬衫换了下去,把手臂上沾了不少灰,死在白纸上泼墨。
“我们俩还不如去当服务生呢。”严翰伟吐槽道。
“不去”林暮珩一口回绝。
“为什么?”
“家里有妻室。”
“你还演上了,放在咱俩刚认识的时候我还信。”
“爱信不信。”
“别说话,好好干活!”监工的人朝着他们俩喊着,两人乖乖把嘴巴闭上。
搬完后他们直接瘫倒在地上,到结算工资时才缓过来,两人几乎是挪到包工头面前。
拿到钱后,他们清算着,是正常的工资没有克扣。
“你们真的不适合干这个,这样吧,名字告诉我,我有什么合适的工作就推荐给你们,大伙都不容易,能帮一把是一把。”
他们也真是遇到大善人了连忙道谢,并将包工头的名字记在心里。
“哥,您会有回报的!”严翰伟激动地与其握手全然忘记自己的不适感。
“时候不早了,回去陪陪家人吧。”张磊军说道。
他们总是习惯性鞠躬,这下子把张磊军看呆了,只得尴尬地摆手心里不解这两人怎么搞这么大阵仗。
“咱有了人脉打入内部就更容易了。”严翰伟心情舒畅“到时候谁乱搞我们就报告上去。”
“咱们好像上学时打小报告的。”林暮珩说道。
“哎,这可与上学时不同,这可是为了正义!”严翰伟说着还披上自己的西服外套。
“完了,完了,又要被唠叨了。”
他无奈地看了看皱巴巴的衣服。
“唠叨几句怎么了。”林暮珩陷入回忆“我还要自个儿回去洗。”
严翰伟走后林暮珩也看到了衣服上的灰尘,他只是拍了拍便没有再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