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涣禛醒来之后便继续做起这几天一直在做的事情。
“传下去,让可信赖的人继续查账本,看少了钱流向了哪里。”
“好的”贺瑞良答应着。
“司令,您就这么确定他们会这么做?”贺瑞良走之前还是问了一下,他觉得这样真的是太扯了。
“我确定。”顾涣禛十分荡然“我敢保证。”
见顾涣禛如此肯定,贺瑞良也没说什么到这任务便离开了。
林暮仍在熟睡,顾涣禛进屋拿东西瞧见了他,林暮珩而且的头发随意的耷拉着,脸庞如白纸般无瑕,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正好这时军营迎来他的第一声哨响,林暮珩终于睁开惺忪的睡眼,懒洋洋地坐起来,腰椎仿佛下一秒就会软下去。
“早上好。”
看到了不远处的顾涣禛,他随意打着招呼,在浑身都没有力气的情况下,说话有点有气无力,声音轻缓地如那低声的耳语。
“早”
顾涣禛很久没有收到这种没有客套意味的招呼了,除了撞击了自己的心之外,更多的是恍若隔世。
人体就是如此的神奇,就当林暮珩下定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的决心时,他马上就站了起来,在站起来的那一刻,瞬间就精力充沛。
林暮珩迅速地套好衣服,继而回眸浅笑。
“顾司令,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冬日冷空气让白气从口中呼出,然后向上漂浮,林暮珩恢复往日的朝气,能够给人温暖的笑容又出现了脸上,成为寒冬里的一束光。
他总是能给予人乐观的动力。
林暮珩看着桌上又摆着白面馒头,再次陷入了沉思,但想着不能浪费粮食还是吃了起来。
“ 菜场之后你有什么想法?”顾涣禛开口道。
“你就不怕我又被造谣说什么给你吹枕边风啊。”林暮珩干吃一口馒头说,他现在非常想念有豆浆和榨菜的日子。
话是林暮珩无意说的,但顾涣禛却感触颇深,他猛然发现这个人如果不和自己扯上关系的话本可以无忧无虑地活着。
顾涣禛现在已经开始后悔当时所做的决定。
“但其实我还真有想法……”
顾涣禛是着实没有想到他还敢继续下去,他准备听林暮珩说下去,但后者先换了话题。
“天哪!我想起今天我还答应他们要早点走的,我先走了,回来再跟你说!”林暮珩拿着身下的那个馒头就往外跑,刚到门口又再次回头。
“欸,我觉得现在有点像长辈送孩子上学。”
门外的光线总是比内部足,林暮珩打开门是有光线透射进来,形成了光的通道,有光倾洒在他身上,林暮珩向光中走去。
“你不是说今天要早点吗!”
“我们都要等老了!”
“对不起嘛,我忘记了。”
“说吧,怎么补偿我们”
林暮珩与三位士兵在对话,这一切顾涣禛都听到了,他想起刚才林暮珩说的话,自己竟然认同了这一观点。
待林暮珩离开后贺瑞良变立马走进来说道:“司令,走吧。”
顾涣禛受邀来到茶楼,这里的老板是自己人,保密效果在北省数一数二。
此时一人推门而入,呢大衣穿于身上,一脸精明。
“涣禛,久等了”
两人之间没有什么隔阂,男人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下来,顾涣禛抬眼看向他。
“你这么见不得人?还换张脸来见我。”
“你还说我!欸,要不是你喊我去,我能这样吗!”他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的性格“我罗道贤就是被当作奴隶使的”
罗道贤掏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手帕开始装模作样擦眼泪。
“我向你道歉。”顾涣禛知道他又开始演戏了。
“我原谅你了。”说完罗道贤把手帕甩到一边,表情转为严肃“今天喊你来呢就是想告诉你……”
“你从账本上下手是对的,但如果只从这方面下手的话等同于大海捞针。”
罗道贤说着坐姿就随意了起来,但是他的话语却如同发着光的黄金给予了方向。
“我知道,我已经喊人去查他们贪的钱去了哪里。”
“我的妈呀!”罗道贤坐姿也不随意了,他直接走去锤了顾涣禛一把“打小我们兄弟几个就你最聪明,你是怎么做到想得这么快又这么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经历了一遍呢。”
顾涣禛笑了一声:“你在做梦呢。”
“行了,行了,玩笑都开不了”罗道贤将茶喝完“我在这儿待不了多久,但我离开之前还想问顾司令您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