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的达勒大漠之都,牠云城。
繁华的宫殿内达勒王身着绣着狼图的王袍坐在高位之上,布特贪图享乐了大半辈子早已被酒肉淫乐掏空了身子,群臣退下宫殿后他浑浑噩噩的坐在那一动也不动,油尽灯枯。
一个女人从王座后的珠帘走出,女人容貌艳丽不见岁月的沉淀,带着几分妖艳。乌发红唇身着达勒长公主样式的华服一步一步走下了王座的台阶,华服上绣着红眼毒银蛇,发间的珠翠玉簪金贵而不俗,达勒女子不喜盘发,玉珠缠绕着青丝垂在腰间。
“王,你怎的又吃酒玩乐了。”
高位之上的达勒王抬起沉重的头看向那个女人。
“华,华媞。”布特声音嘶哑,死死地盯着他的皇姐,“你杀不死本王的,你也杀不了。”
话闭他癫狂的笑了起来,手指着华媞,声嘶力竭地怒吼道:“你要弑君,毒妇!”
华媞也笑了,像条毒蛇一样一字一句下令。
“王又醉了酒,连皇姐都敢诬蔑了,来人啊,好好伺候——我的皇弟。”
话落几个歌女从殿外赤脚走入,为首的端着托盘,上边端的是上好的金酒玉器,有的拿着琵琶,有的端着药。
“王,您是要吃酒听曲呢?还是用药?奴瞧您又犯病了。”
“对啊,王,长公主何等尊贵,怎会弑君呢?”
“王,您瞧这药多好啊,能痴人说梦。”
歌女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嘻笑着,一杯又一杯的烈酒掺着药灌入布特的口中,布特甚至挣扎不过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只能任其摆布。
布特视线又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了,但始终看着华媞离去的背影。
华媞刚走出宫殿就有歌女走出来。
“长公主,王又昏过去了。”
“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华媞用帕子掩住口鼻嫌弃的朝宫殿里头淡淡地撇了一眼,“别死了。”
“是。”
歌女附身行礼后退下重新迈入殿中。
……
牠云城是个风情万种的古城,看似古典却不失繁华,嘉兰走入一座酒楼。
这酒楼今日清冷一眼瞧去没有客人,她上了楼在华媞对面坐下。
“姑母。”
华媞凤眸微抬看了眼她没有说话。
“娜兰……”
“此女不可留。”
嘉兰屏住呼吸缓声开口道:“姑母,她也是公主,您也认为双生不祥吗?”
“你若坐上那个位置她就是悬在你颈侧的一把利刃,杀了你,她可以上位,谁人也不知。”华媞隔着茶桌红甲抬起嘉兰的下巴,“你若是要留她一命,可以,你替她的命,一命换一命。”
“没出息。”看着嘉兰骤然睁大的双眼华媞笑了起来,松开她的下巴就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