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将一个人住,主帐位于军营的中心,主帐的后边是军师帐。”说起这个沈澈就笑了起来,道:“军师帐周围可没人敢走动,他们宁愿绕到我帐子门口过都不敢往那走去。”
“略有耳闻,汴京时就听说过你的军师不好惹,再加上你上回同我提到的那个人,叫……”许嗔回想了一下,道:“宁予?”
……
宁予牵过侍卫牵过来的马回首像后望去,冰冷的声线转入左骑将军耳中。
“岑安还没有回来吗?”
“还未。”一个带着皮手套的男人附身提醒道:“军师大人,雨势已经转小了。”
宁予扫了肖知一眼上了马,他勒了勒缰绳道:“岑安若是过来记得传信与我。”
“是。”
话音过落宁予便掉转马头策马而去,墨袍随风扬起斗篷盖住了他的大半张侧脸,雨水滑至脖颈,在他的身后还有几名楚怀军。
马蹄声在夜色里不绝于耳,行至山林一支锐箭从雨中穿过直射向为首者。
宁予剑已出鞘劈挡掉了那支箭,却丝毫没有勒马停下的意思。
在那之后无数支箭从黑暗中射出,宛如箭雨一般,他们不得不勒马停下赶路,宁予挥剑扫开箭“啧”的一声道:“麻烦。”
与此同时树林中不知道从哪窜出了许多杀手,宁予已经习惯了时不时有人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杀他,很显然从未有过成功,顶多是受了点皮外伤。
有人从身后劈剑而下,宁予转身踹了上去又稳坐回马上。
兜帽不知是什么时候滑落的,露出了男子的面容,后方早已厮杀成了一片。
宁予薄唇轻抿漠然看过去,黯淡的眼眸中终于印出了一抹红,那是他看到的。
他翻身下马挥剑杀了那些人。
喷洒在脸上温热的血只停留了一瞬就被冰冷刺骨的雨水冲刷掉,杀到只剩下一个时宁予没有像杀别人那样干脆利落地抹了那人的脖子,而是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淡淡道:“哪来的?”
那人是一开始偷袭宁予不成反倒被一脚踹地上的,他显然没有想到一个军师居然会杀人。
见他不答话宁予又问了一遍。
“哪来的?”
他还是没答话,那个刺客知道他们是会抓活口的,现在说了就是死,要是被抓了说不定还会有活口。
可下一秒宁予又超乎了他的理解。
“杀了。”
宁予随手把剑扔给一旁的士军就翻身上了马,还没等那人再一次开口就被一剑抹了脖子,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响声,血从口中涌出。
从刚才到现在宁予眼都没眨一下,那名将士将剑递还给他,问道:“大人,这些尸体怎么办?”
被问话的人将剑收回鞘中,头也不抬地说道:“发信号留下标记等肖知来收尸带回去给军医,还有这些箭与兵器。”
说完宁予便拉起兜帽戴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