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杜凌向头顶打了个手势,沈澈让步岸在上面看着又转头看向另一个人。
许嗔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他又想到了刚刚出现在府中的乔筝。
还在想许家的事?
“你在这等我吧。”很简单的一句交代,沈澈俯身抓住了井边的绳子还没迈出一只脚就被许嗔抓住了。
“我也去吧。”
沈澈看着他的眼神不似玩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不行。”
“将军。”
沈澈:“……”
……
沈澈落地后点燃了火折子照了照四周,许嗔也刚落地差点没站稳,还好被沈澈扶了一把。
“我朝规定不可在府中设置地下密室,这葛家藏得倒深竟躲过了监察。”许嗔看着四周的环境,密室挺大的有许多箱子摆在一块还有一些与这极为不合的布料。
沈澈眯着眼睛看了半响就认了出来,这面料与在许家老宅那些一模一样。他下意识地看向许嗔,只见对方毫无波澜似乎早已知道了什么。
不用细想也知道是乔筝告诉他的。
不知为何沈澈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拿了把匕首走到那些被锁住的木箱前手一用力便轻轻松松地撬开了铁锁。
杜凌打开那箱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整箱的银子,再打开其它的也是一样。
“许家当年的银库里的银子都去哪了?”沈澈问道。
“有一部分在我这。”许嗔答道。
杜凌觉着奇了怪了问道:“一部分?”
“嗯,不错。另外的那一部分不知所终,我当时只觉得那些银子不要也罢便没有追查。”许嗔说完又道:“你记得这是许家的银子?”
“只是猜测,乔筝告诉你的应该也是同葛家有关吧?”沈澈看着他道。
这回许嗔没有回答,他走到另一边摆着的箱子道:“这些也开了吧。”
沈澈倒没建议他这答不对问的态度走过去将那些箱子也开了,不过里面放着的不是银子了而是一沓沓厚厚的账本上面写着年份。
许嗔随手拿起一本翻开来看,沈澈在一旁一手举着火折子为他照明一手将匕首负在身后以免伤了许嗔。
在他们不远处站着的杜凌有些后悔没有让步岸下来他上去了,不过他很有自觉性的走去了另一边翻着沉甸甸的账本。
永明二十五年,除夕。朝廷分发岁银一千两,缺失五百两补缺二百两。
永明二十六年,十一月中旬。向边疆拨银一万两,缺失九千两补缺一千七百两。
永明二十七年,七月上旬。柳州赈灾粮共计八百两,缺失一百两补缺一百两……
下边还有许许多多的记录总计多多少少有三万多两,许嗔眉头一皱又瞧见箱子内侧的书信。
全是与太子、户部官员还有一些地方官的书信往来。里面写了太子调走大批银钱后户部要官们筹钱补上空缺,也让一部分地方官收到银子时掩埋空去的那一部分的事实。永明二十七年那次负责的是沈澈,太子没敢调走太多,也幸亏是这样他们这些帮着他贪污的官员们才能及时补上空缺没有让沈澈有机会进行更进一步的调查。
沈澈命杜凌将它们收起来,只是吩咐一下的功夫身边的人就走到了另一边。许嗔背对着他将一封信塞入衣袖中,结果一转头就跟沈澈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