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嗔左边那桌坐这沈澈,右边坐着谢修。他时不时与谢修聊两句学院里的事,感觉旁边有道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许嗔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当作不知道,可又忍不住想要转头看过去。
可那道目光好像被扎了一样避开了他的视线。
微风吹起了许嗔的袖袍,他今日穿的有点单薄,现在感到有点冷。
想喝口热酒暖暖身子,但杯中的酒早就凉了。院子中间燃烧的火盆并没有让他感到暖意,正想着熬一熬就过去了。一低头发现有只手伸了过来,那双修长手骨节分明好看极了。
手中的杯子放下,一句话打破了沉寂。
“喝了。”
许嗔疑惑的看向左手边的人,看清了对方的眼神便没有想那么多就喝了。
不是酒,是温水。
一杯下去渐渐起了些暖意,他看着杯子,不说话就看着。
一声尖叫让他清醒了过来,席间骤然喧哗一片。
元洵开口询问怎么了。
一个学子跑了过来,正是前些日子提出疑问的学子,叫楼远。
许嗔看着是自己院下的学生就开口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楼远还有点惊魂未定地看着自己的夫子,道:“夫、夫子,刚刚那里有人……有人杀人了!”
元桑顿时酒醒了,马上躲在自己皇兄后面。元洵立马让护卫进来,杜凌拔剑护在沈澈身边,席间一片混乱,谢修让楼远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元洵冷静的开口让众人先冷静下来。
楼远才敢开口复述一遍刚才的事,说:“殿下,学生方才觉得冷回宿舍拿了件厚点的衣裳,可后来的途中看到有人杀、杀人了!”到底还是个孩子,现下怕的不得了。
元洵问他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人,楼远说:“没看清,但、但是我看到他挂了腰牌!是学院的腰牌!看着像杂役的牌子!”
沈澈下令让学生们全部回了寝舍。
东西两个老先生年纪大了也回去了。
谢修被元桑拉着说好怕,只好留这了,又不放心许嗔一个人待着院子里便让他一道留了下来。
现场的尸体却不见了,留下了一滩血迹,可能是行凶途中被楼远瞧见了就马上跑了。
沈澈对元洵说:“此次行刺可能是冲着陛下来的,陛下每年都会来这设宴。”
元洵听到这就皱起了眉头,说:“可父皇此次没有来,各位大臣们都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会是因此而来,这不是白费功夫么。”
对啊,皇帝没有来,众臣皆知。
不是冲着皇帝来的,那是谁?元洵?元桑?还是……沈澈?
当务之急还没想到对策,许嗔开了口。
“现下没有尸体,应该先去学子们那里查看缺了谁,好确认一下身份。”
沈澈立马下令让杜凌去学子宿舍的院子查人数。
此事得查,先不说杀害溪川学院的学子已经是大事了,关乎大殇未来的人才需要。一但是冲着皇帝来的就更严重了,幸好今日来的是元洵,不然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一旦今日出事的是皇上,那么整个溪川书院都要受刑被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