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开头,是一名中年男子的独白。
“——1923年,东京,关东大地震,死者超过十万。而塞缪尔·吉田,那位在灾难中‘奇迹生还’的混血商人,在几个月后却悄然携带巨额资金迁至美国,购下这片土地。当地人说,是‘神的启示’救了他。”
一叠报纸标题被一页页翻开,片段拼接地显示:“奇迹生还者——塞缪尔·吉田独自逃出火海”、“吉田财团迁移至美”、“东京某户遗骨身份不明”……
他的声音压低,伴随着急促地呼吸:“我现在在……在某个不对外开放的资料室。塞缪尔·吉田,一个混血。他是那场灾难的唯一幸存者,可这一切都非常不对劲,也许只是我错误的直觉,但我不会放过任何线索。”
镜头转向了一张泛黄的老旧全家福,上面是三口之家:一位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一个面容温柔的女子,以及一个约莫十岁的女孩。
片段突然变得模糊,一段断裂的磁带中,诺曼显然正在紧张地对镜头说着什么:“……我找到她的……墓碑不是空的……里面没有骨头。她被带走了……献祭不是象征,是……活生生的人……”
画面静止在一个空旷的房间内。接着,镜头自己开始缓慢地移动,好像有人——或者某种存在正在控制它。
一面破碎的镜子被特写,镜中反射出一个穿着日本明治时期女童和服的身影,低头站立,长发盖住了整个脸。没有任何声音。
录像带卡顿了一秒,再次播放时,她的脸已经凑到了镜头边缘。
她说:“我要回家了。”
此时,整个画面瞬间模糊失焦,仿佛磁带被强行撕裂般扭曲。
埃文斯似乎惊恐万分,他仿佛从未看到过刚才这一段画面。房间里的灯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南希死死抓住毛毯,低声重复着,“她说她要回家了……回哪?哪才是她的家?”
咚——咚——咚——窗外教堂的钟声准时响起,午时已至。
【公告:扎坦娜选手因不可抗力使用了超出限度的魔法,我在此不幸地宣布,她已失去了继续比赛的资格。请其他选手继续努力在规则范围内解决事件。大家再快点好吗,不然拖到明天我可是要多付五位数的赔偿金的!】
*
以第一视角观看亚历山大与索妮娅的观众们第一时间摘下了头盔,大口大口地呼吸,感觉到心脏仍在因紧张与震惊急促跳动。那段录像带的氛围异常的惊悚,使他们有一种刚经历了一场恐怖片的错觉。
“嘿,你们知道吗,我觉得林顿如果去拍恐怖片,他一定会是最卖座的导演!”
而被惦记的林顿,此刻正悠哉的坐在沙发里吃着薯片观看那些选手们努力解谜破关。刚刚送走一个冠军的有力竞争者,他非常的开心且放松,并准备继续黑箱操作淘汰其他人。
系统:真是黑心的资本家。
林顿:你懂什么,这年头没有黑幕的综艺是不存在的!而且扎坦娜都几百岁了,她怎么好意思来和小年轻争冠军的啊,我这是必要的公平把控。
不管观众信不信,反正他信了。
说曹操曹操到,刚在心里念叨了扎坦娜,扎坦娜就带着提姆芭芭拉一起来到了休息室。林顿示意娜塔莎带着艾达小朋友先去隔壁,好迎接一些质疑和投诉。
娜塔莎抱着王艾达还不忘给芭芭拉使眼色,大家都是同事,情报共享是义务。
芭芭拉无奈的开启了频道内直播。
出乎林顿的意料,扎坦娜既不是为了控诉他黑箱操作,也不是为了投诉他强行拔高难度,而是为了,给杰森·陶德赎身。
林顿很不解,他歪了歪头,“从哪里赎身,我的综艺?还是,教会?”
提姆刚已经从扎坦娜那里得知了黑色教团的底细,这种跟恐怖组织没什么区别的地方,还是尽早跑路最好。“如果可以的话,我们都想做到。不论你要多少钱,韦恩集团都可以承担。杰森是我们的,我们的家人。他经历了很多,也可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但我们是一家人。”
林顿举起手,阻止了这一番关于亲情的长篇大论,你们养父子义兄弟关系好不好我都看过他的记忆了我还能不知道?
“扎坦娜,我想你清楚,黑色教团的作风。以及,如果你们真的是关心杰森,我想就不应该在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的情况下,打着一些为他好的旗号,背着他做决定。”
林顿看着扎坦娜并耸了耸肩,“还是等他结束了比赛出来后,你们去问他吧。”
“你们怎敢假定,他就一定会晋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