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又笑作一团。一直到冯心进到,才勉强收住。
冯心和老刘顾念孩子们考试不容易,去学校旁边的水果店买了一整箱的蛇果,发给他们。
虽然说不过洋节,但是适当的犒劳还是要有的。
尽管现在教室里面学生的心已经飞到五天后的元旦晚会上去了。
然后在第二天被狠狠打回原状,原因是考试成绩出来了。
十二月的考试并不是联考,是学校内部出卷加上改卷,很多题目并没有给步骤分,导致理科的成绩看上去很凄惨。
马逵手捧着成绩惨烈的数学答题卡,嗷嗷假哭一阵,又转头去看江逾白。
138分。
哭的更大声了。
“为什么同样是排练,白哥你成绩竟然还不降反升了?!”
江逾白这次仍然稳坐年级第二,但是离第一只差两分。
此刻他才懒得理身边这条狗的鬼哭狼嚎,扭头看向何砚:
“你这段时间状态不好?”
别人不清楚何砚,但是江逾白是清楚的。这次何砚的状态相比之前有明显的下滑,理科倒还好,文科就很明显了。
何砚抿抿嘴,半晌才开口,声音又低又轻。
“你没给我……分好运。”
“……”
得!这还成他的问题了。
听到这话江逾白也不恼,笑了笑,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
“下次加倍补给你好不好?”
何砚掀起眼皮看他,江逾白被盯着一哆嗦,但是还是很顽强地扭过头。
什么人啊!只允许他调戏自己,不允许自己反过来调戏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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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高三1班早就被磨练出了小强的心态,区区一次考试,短暂的悲愤一下就迅速把注意力放在了元旦晚会以及晚会之后的假期了。
这几天江逾白一群人不只一次被旁敲侧击元旦表演什么,但是都被江小少爷威胁着不许说出口,反而吊足了别人的胃口。
当然……也包括何砚。
他之前一向是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的,没有意义,浪费时间。
但是自从江逾白要参加之后,他竟然和很多人一样开始莫名对那一天开始期待了。
比如现在,班上的时尚小达人于丽拿着购物页面走到江逾白面前。
“白哥,他们都选好了。你两个节目,是选两套衣服还是一套?”
江逾白接过手机,浏览着上面的页面说道:
“我一套就够了,我自己还有一套衣服。”
何砚表面上在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做物理题,实际上左手右手都用反了,一双眼睛止不住往身边偷偷的瞟。
结果什么也没瞄到。
江小少爷像是深知自己穿啥都好看,挑了不到一分钟就把手机还给于丽,还附带一句谢谢。
中午江逾白照例出去排练,何砚英语题做着做着就开始望着身边空荡荡的座位发呆。
少爷向来随心所欲,桌子永远是乱糟糟的。前天的英语试卷压在昨天的语文试卷上面,昨天的语文试卷压在数学作业下面。
何砚叹了口气,任命一般开始给小少爷当管家。免得上课了还在忙忙碌碌寻宝藏。
而身在琴房的江逾白并不知道自己又被同桌编排了,撑着毛茸茸的头有点苦恼。
前段时间这首改编版的《倔强》已经被他们磨合的十分熟练了,但是这些天余岛的状态明显不对,贝斯情绪给不出来,马逵的鼓点就显得十分突兀。
余岛自然知道是自己的问题,正垂着脑袋站着。江逾白脾气好,向来说不出什么重话,其他几个就更是了。
看见对方这个模样,江逾白拍拍肩膀,声音很柔和:
“没事,还有时间调整,只要你表演的时候不出岔子就行。”
还没等余岛点头,他又凑到对方的耳边:“我们余岛遇到什么事了,如果愿意可以跟我说说。”
他的本意是让余岛单独留一下,江逾白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真的很不对劲。
但是饶是这样,余岛还只是僵了一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温声说:
“没事的,学长。不给你添麻烦。我自己能消化。”
余岛坚持不松口,江逾白也只能点点头,目送着余岛和马逵一块回去,诺大的琴房只留下自己一人。
他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坐了好一会才静下心来准备自己更重要的节目。
一个只为一个人准备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