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但是现在既然有人想让我们在明面上对抗,那最关键的是保全程家,同时和边家不要有正面冲突。”
“那程家怎么和上面的人交代。”爷爷望着窗外,并不看向程琟。
“他的意思就是我们两败俱伤吗?”程琟低头看自己的手机,弹出一则堇默的消息。
“如果是这样,以后我们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爷爷严肃地看向程琟,程琟缓缓抬头对上爷爷的目光,心下突然有了主意。
“据我了解边家现在正在把势力往国外转,我们坚守在国内,而上面让程边两家站在对立面的意思是,威胁边家,同时让我们制衡边家?”
“他还是要靠着程家的。”爷爷补充道,语气里全是威胁。
程琟读懂爷爷的意思,但是眼下还是需要先保住程家的大部分根基,其次,边家人一向是强势为主,如果他们暂时不做反应,程家只管先巩固自己的势力。对于上面那位,虽说是会两败俱伤,但是现在的局势他何尝不需要一个帮他做事的人呢。
程琟在离开程家老院的路上,不自觉肯定着自己的选择,今天的爷爷的意思很明确了,确实是要向国外转移,那更证明了程家和堇氏集团更不可分割了。堇默熟悉国外的业务,他在汇报后大概和母亲通了电话,母亲建议他先出面和堇默沟通,如果可以彻底和堇氏捆绑,所有的步骤都会简单。
丞铎最近闲来无事就会到平罗的店里坐着,这次回国他单独在楼上设立了一个自己的工作室,和饭店联通,算是躲清闲的去处。平罗懒散地躺在沙发上,丞铎在办公桌前奋笔疾书,平罗嫌他吵,便说:“你干嘛呢?写情书?”
“去你的,我在写商业计划书。”
平罗顿时来了兴趣,走到办公桌前,使劲弯腰看着,结果看见丞铎写了满满一页纸的地名,准确来说是一套旅行攻略。
“你这还没施展手脚就准备出国逃难了?”
“你不懂。值得我手写的商业计划书都是高级机密。”
“最近堇小姐都不来了,你说你上次非得掺和人家的求婚干嘛?”
“怎么就求婚了,程琟那心机男啥也不懂。要不是我出手,堇默还傻乎乎感动着。”
“早知道那天有那么多精彩,我就在店里守着了。你快跟我讲讲,堇默有没有很感动。”
丞铎被问到了,其实他清楚看见堇默那天因为程琟的表白有了些许动容,他突然的出现似乎也没有让堇默有什么反应:“铁石心肠。”
“这应该就是声声说的‘追妻火葬场’。”声声是平罗的女朋友,虽然平罗看着花心,不过他完全就是“声声脑”,每天把“声声”挂在嘴边。
“不不不,不是,这叫那什么‘双向奔赴’。”平罗正色,执意为声声抗争,虽然更像是为自己“挽尊”。
“说曹操曹操到”,这一会儿声声便推门而入,声声将包随手扔在沙发上,就扑到平罗怀里,撒娇说:“罗罗,好累。”
平罗轻轻抱住景声声,手环住她的腰,在耳边轻轻说:“辛苦了,老婆。”
“我走了,你们腻歪吧,别把我办公室搞乱就行。”丞铎将自己的计划放在自己的口袋,双手插兜准备离开。
平罗说:“路上慢点儿。”
景声声也轻轻挥手示意。景声声和平罗的故事从高中开始,两个人吵吵闹闹到现在,后来景声声考入国内最好的戏剧学院学表演,而平罗出国留学,两个人断联四年,后来有次平罗偶然在手机上刷到十八线小糊星竟生生的消息,新闻写她为了博资源到处乱蹭热度,平罗一时来气,用自己的积蓄开了一家传媒公司,本想签约景声声,但是景声声死活不愿意合作,俩然争争吵吵,最后误会解开时才知道景声声不想让平罗付违约金。于是平罗便努力签约艺人,到处求资源。后来生意确实走狗屎运变好了一些,不过后来便不停走下坡路,平罗和景声声那时已经和好,两人商量决定开成饭店,稳妥些,传媒公司转手卖出去了。现在景声声偶尔接戏,对娱乐圈的种种已经看淡,两个人的小日子还算踏实,偶尔在网上看到狗仔偷拍的照片,平罗还吐槽说把自己拍丑了。
“这次杀青之后要不要给自己放个假,我带你出去玩。”
“公司最近给我的行程排得满,我是偷跑过来的,晚上还有个宣传活动。”景声声算是女三,因为性格外向,所以一般也会叫她去现场增加互动,“不过下个月会好些,这个剧的宣传周期就到月底了,我提前把一些工作准备好,我们就一起出门?”
“嗯,我的大明星,真厉害!”平罗将头轻轻放在景声声腿上,然后说:“丞铎正计划着追他前女友呢。”
“前女友?丞少还有前女友,他不是一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
“确实不算,俩人当时应该没确认关系,那就算‘心动对象’?”
“真不容易,你们俩在这个方面倒挺像的,都长着一副在感情里非常、非常、非常地不可信的脸。”
平罗拿起景声声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说:“还好吧,我是不是更帅?”
景声声轻轻拍了平罗一巴掌:“你就在乎你长得帅不帅了?重点是花心!”
“我可是非常专一的!”
景声声手轻轻摸着平罗的脸颊,享受着爱人胡茬的触感说:“其实丞铎不仅脸长得不可信,其实他也不太会说话,看起来就是不大会和女生打交道的人,这种人在电视剧里都得被观众骂惨了,‘哑巴帅哥’?”
“看在他之前帮了我们那么多的份上,我会帮他的,你别担心了。”平罗在这次和好之后,在经生生面前就跟一只听话小狗一样,每天在家里左盼右盼,等着主人回家,主人做个手势,他就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
景声声低头吻在平罗的额头上,说:“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