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友知道什么……？”廖華又叹了口气，“我压根没找到她男友人在哪里。”

唉。徐子文也叹气，——人员已经陆续赶来了，——在拍照，她退后一步，给他们让出位置。她一会又要去做背调了。还是交给元宵吧。徐子文转过身去大喊，元宵呢！元宵！

元宵跑过来，气喘吁吁，说：“头，我在呢。”

“背调做得怎么样了？”

“死者叫九倩，女，二十四岁，今年三月份上报失踪，男朋友叫杨春，本地人，三十四岁，做狗肉生意的，家里开狗肉厂。九倩的家属还在找，目前还没有人上来认领。”

“狗肉厂，”廖華斜着眉漫步过来，“正规吗？”

“本地这样的生意比较热门，不能算正规，但是村里这边做了个缓和的法子，有发许可证，定期上门检查。”

“缓和的法子？”

徐子文听不下去廖華阴阳怪气式的鹦鹉学舌，拿胳膊肘挡着她，往元宵那边走近一步：“这个先记在档案里。”

“好。”

时间不前不后，恰好卡在饭点。徐子文的胃特别不好，有的时候闻的味道不对一整天干脆饭都不吃，廖華坐在她对面，嗦粉，螺蛳粉，嗦得徐子文想抽她。

“你忘了当初老师怎么叼的你？”廖華含着粉念叨，“闻点味道就不敢吃饭了？等会又把你赶到厕所里面去吃！”

“我不管那么多，”徐子文把勺子递给她，连着纸巾一起拍在桌上，让她踏实一点，“你也别管那么多。”

元宵问：“当初怎么了？”

哇靠，忘了旁边还有一个新学徒。徐子文想着，我操，廖華真是傻屌来的，非得在自己学生面前提以前的事情，让自己没面子。趁着服务员上面，她亲自把面放在元宵面前，碗敲得桌面叮当响，暗示这个桌子上的，食不言了啊。

她很累，头大，连着办案几乎没睡个好觉。再想起璜泾的事情，她更觉得头疼。这么好的朋友现在还在里面蹲着。她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