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性缘脑不许上网,明明是严肃的社会事件,居然以看待花边新闻的口吻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回复》有什么好破防的,很一针见血的问题啊?男人们聚堆在一起看到女人就会变成没脑子的冲动生物,当爱豆又不是舍弃了原生性别
回复》都说了住在同一栋楼里,上上下下最方便的不就是来回走动串门吗?就算没发生什么的话,漂亮的孩子们总是见面,除了恋爱和培养感情外实在没有别的事可做了
……
“慌不慌?”
消息发送出去后,慕玧安将聊天界面向上滑动,重新阅读了一遍她截屏来的部分论坛评论。他十四岁就开始在镜头前露面营业,至今出道五年有余,尖锐刺耳的批判听过太多,图上的几句质疑实在称不上什么风浪。
可于她而言必定是全然不同的处境。她心思细腻,易胡乱猜想,还有个喜欢将麻烦悉数揽在自己身上的坏习惯。眼下的尴尬局面,分明是两个人共同造成的结果,她的字里行间仍然写满了愧疚后悔。
不该如此草率地直接开门,不该任由他们拍过了才想起来反应,甚至不该多事搬出原先的宿舍来住。世界上那么多坏人和意外,要是个个都能捏到她这样只知道自我反省的软柿子,估计全都要乐开花了吧。
“当然啊!!!不过好在我当时也拍下来私生的照片了,希望后续处理的时候,能简单粗暴一点吧……”
手机小幅震动起来,慕玧安低下眼,收到她接连发来的长串消息和表情包。沉默寡言才是情绪灾难的前兆,见她还有动力详细与他阐述事件始末,他动荡的心绪跟着稳定了些许。
“而且,你不用太担心我,大家都在一起给我想办法出主意!”
估计是他几个月前的坦白起到了作用,他想以她的性子,和成员们的关系逐渐缓和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即便如此,少年细长的眉目间仍凝着忧色,无意识地扯着额前的几缕碎发,在这一刻深刻体会到了牵肠挂肚的滋味。
难怪从前开玩笑的时候,问净汉哥和珉奎哥愿意把妹妹托付给哪位成员,两人具会在一秒钟内同时垮下脸。十年的兄弟情不曾有假,亲妹妹又是完全另外一码事——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真正在紧急关头时,交给谁都不可能彻底放心。
不过别无选择的极端情况里,成员靠谱程度还是能分出三六九等的。他定了定神,快速在键盘上敲击:“听我说,在这个时候先不要贸然行事,目前最好的应对策略是短时间内不出门。我们不要自乱阵脚,也不用担心我的名声,公司问起来就说是我没有提起过的亲妹妹。”
他吐了口浊气,认真补充道:“还有……胜澈哥不论叫你做什么,都要无条件相信他、然后跟着照办就好。有想做的事情直接告诉他,在我回来之前,他都会帮你的。”
“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样式闪了闪,他看到她发了行干劲满满的颜文字:“好!我等着你。”
交流会晤告一段落,慕玧安再次心烦意乱地撩了撩头发,不知那神秘的穿越日是否还遥遥无期。他视线落在摆于书桌的全家福相框上,目光转瞬便游离开,慕玧安瞧见了自己倒映在玻璃上的、茫然的剪影。
门外传来爸妈的谈笑声,窗边掠起飞鸟,是夕阳正好的灿烂天光。他坐在软软塌陷的床沿,忽然觉得自己片刻的安逸分外可耻;
脱去碍手碍脚的束缚,整日乐不思蜀地吃喝游玩,现在甚至直接买了机票窝回家里。就好像远离首尔的轻快生活,可以随意支配的自由人生,本就是属于他的。
慕玧安想起前些日子在梦中听到过的呓语,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睡眠欠佳,总归有个声音似乎循循诱导着他,让他留在当前的世界。他虽然有点儿发怵,却也知道此言不可取,还十分嗤之以鼻地辩驳了回去,明明慕玧安在哪个时空都能经营出幸福。
而他嘴上说的好听,却一而再地将烂摊子留给她去解决,目前更是摸不着半点回去的线索。
怎么会想不到呢,哎呀,我们玧安可是全天下最聪明的孩子。尹净汉的盲目式鼓励不合时宜地响在耳畔,慕玧安无可奈何地扬起唇角,连潜意识都深受他从前的溺爱荼毒。他抬起头,重新望向那张笑容灿烂的全家福时,先是一怔,脑海中忽然犹如过电般闪出灵光——
等等。
也许,现在并不完全是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