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觉得这种人其实很恶劣,如果碰上了,还是远离比较好,说不定就盯上身边的人了呢?”
徐落嘟嘟囔囔。
云清宁微勾嘴角,扯出一个笑,但绝不是带着好心的,像极了冷笑。
那就看,之后是你先以我为乐子,还是我从你身上找乐子。
----------------
吃完饭,徐落瘫倒在木椅上,抚摸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心满意足。
嘴还略微砸吧着,似在回忆方才酱肘子的味道。
难得的,酒足饭饱之后,开始关心云清宁的各种事情。
“宁宝,你那批药快完成了吗?”
云清宁拿着方才店小二给的帕子擦了擦手,边擦手边回答道:“快了,也就这几天的功夫,到时候,你带人来我这领一下。”
徐落点了点头,“放心,我一定办好。”
“不过,这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徐落眼神瞟像那个花了大几千两黄金买回的药材。这东西,比她四五年挣得钱还多。
又想到什么,徐落问道:“宁宝,你不会现在身上没钱了吧,需要我先借你一部分吗?”
云清宁摇了摇头,知道徐落纯粹好心,无奈到:“是我平时表现得太没有钱了吗?”
徐落摇摇头,嘿嘿笑了一声:“嘿嘿,就是下意识问一句,不是我就放心啦。”
云清宁眨了眨眼:“这东西可能得放到你家那个地下秘库中去,放到外边,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徐落点点头:“交给我吧,我一定将它放好,一点都不麻烦的。”
云清宁笑了笑,此时是发自内心的。
此刻已近夕阳,暮色四合,窗柩微微开着,此刻吹进几缕微风,不会让人感到厌烦,温柔的抚过额角的发丝。碎发被吹得有些凌乱,阳关西斜,透过雕花窗,用一缕缕晕染朦胧的光晕将发丝的缝隙填满,鸦羽般的黑发被染上了一层金黄的光,木簪依旧稳稳的插在发间。
徐落越看,月觉得云清宁想夕阳西下枝丫上还压着雪的梅花,冰冷但是又略显温柔,带着细碎的温柔。
沈归晏之时恰好打开窗户,看到了楼下的人。只是那人的眼神看着有了明显的变化。从刚开始的茫然,到此刻的愠怒。
他早就觉察了他见过她许多次,只是身份转变,但是那双圆圆的杏眼中闪着的清冷不带一丝杂质光,矛盾但又共融。
太会抓住人的眼睛了,也太会让人记住了。
仅仅两眼,沈归晏便记住了人。
看清楚了愠怒的目光,且是直直看向他的,沈归晏也没有多少怕,更多的是觉得有趣,还稍稍带着一点新奇。很少有人带着那样的目光看他。
唇角在不自觉的情况之下勾起。之后他们依旧有许多机会见面。
茶杯泛起雾气,绕着圈往上飘,朦胧了杯中的倒影,沈归晏盯着杯中的迷糊的影子。
他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