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愤愤的看了一眼阮予墨:“小爷日日走南闯北的,来长安城凑凑热闹,能有什么目的,你这人也是奇怪的很。”
说罢,她又愤了一声,一张小脸气呼呼的:“我认定你了,你休想甩掉我。”
阮予墨第一次有了父王教育他时那副无可奈何的神色,温声道:“且不说本王无意与你,便是本王婚事亦是由不得我自己做主的。”
安素晚问:“啊?那谁做主啊?”
阮予墨:“天家。”
安素晚笑了:“你这便是借口了,你说你心仪我,大邺那个皇帝还能逼你娶别人不成?”
安素晚笑嘻嘻的,一双眸子澄澈明亮。
阮予墨一时间看不透她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心思转了转,才又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圣人旨意自是不能拒绝的。”
安素晚笑说:“我才不信,做皇帝的,怎能如此不讲理,他若不让你娶我,你便带我去见他,对付这种老头子我最有办法了,他若不同意,我便一根一根的,把他胡子都揪掉了。”
阮予墨听着她孩子气的话,笑问:“那若还是不同意呢?”
安素晚想想,认真说:“那我帮你换个人做皇帝。”
阮予墨深深凝了她一眼,语气莫名:“花知意,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安素晚无所谓的一挥手,笑道:“又没别人,怕什么。”
她抓住阮予墨衣袖央求:“阮予墨,我自出生便被人扔在深山老林了,臭老头捡了我,又将我送给崔氏富商,这家人好是好,只是日□□我绣花抚琴,我做不来的,还是你们的生活刺激,你带我一起玩呗,我很省事,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阮予墨摇头:“不行。”
安素晚又道:“我很有用的,真的,你不是在找蓝冠噪鹛,我能帮你。”
阮予墨挑眉问:“你如何帮我?”
安素晚见他有所动摇,笑说:“我生来便能跟动物交流,从前臭老头带我在荒林走,夜幕时被野猪追赶,都是我安抚好野猪才让我们逃走的。”
怕他不信,安素晚又说:“初见时,你那只蓝冠噪鹛赖着我不走,你也看到了。”
阮予墨确实对蓝冠噪鹛信任她一事心存疑虑,听她如此说,心下便信了几分,点头说:“花知意,我给了你三次放你走的机会,既然你执意想跟着本王,本王可以带着你。。。”
明媚的笑意瞬间爬上安素晚的眼底眉梢,小女郎笑意温软明丽,开心拍手:“阮予墨,你真是大好人。”
阮予墨眸底染上一丝笑意,很快隐了去,淡淡道:“本王身边眼线众多,你只能以暗卫或者侍女的身份跟着本王,可同意?”
安素晚的笑意垮了几分,长长的‘啊’了一声,问:“暗卫和侍女?不能以你未婚妻的身份跟着你吗?”
阮予墨拒绝的十分坚决:“不能。”
安素晚笑意又垮了几分,软软问:“暗卫和侍女有什么区别?”
阮予墨说:“暗卫就是躲在暗处保护本王安危,平日里不能随意出现;侍女的话,可以贴心侍候本王,随叫随到。”
安素晚彻底不笑了:“这不是跟秋水馆的龟奴一样吗?”她顿了顿,内心挣扎片刻,摇头:“算了,我做不来。”
伸手从腰间取下那块羊脂青龙玉放在桌上:“原想着,你救我几次,我能捉你回去娶我,我们一起游历江湖呢,”然后她摇摇说:“但跟着你需要做下人,还是算了。”
安素晚两手食指对在一起轻轻点着,思付说:“其实,范居然也不错,那个风流太子还挺有趣的,想来定不会拒绝我。”
阮予墨面色一刹那沉寂下来。
安素晚无知无觉的继续思考道:“其实南齐那个太子箫南风也不错,他还欠我一顿南齐御厨做的大餐呢,我若随他一起玩,也行。”
阮予墨的眸色又深了几分。
安素晚眸光转了转,继续道:“东魏那个太子,虽然我不熟,但他腰间那柄紫鸾鞭真是不错,舞起来飘如彩带,诡异多变,灵蛇一样,若是熟了,说不定还能借来玩几日。”
小女郎越想越开心,觉得人生的路那么多,当真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很快就将自己哄的无比开心,一拍手,笑说:“行,阮予墨,你好好养伤,我先走啦。。。”
对面,阮予墨的脸色刹那间一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