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望月峰,房间前有大块的空地,场地是有了,夜雨又想起书里卫明月的红竹剑归了洛一,她又不可能让破晓剑集齐,那卫明月用什么剑呢?
卫明月的心时时刻刻放在夜雨身上,夜雨的眼神一离开她她就立刻察觉到,这种敏锐她自己都害怕,如果夜雨知道她的感情这么沉重是会高兴还是觉得有负担呢?她不动声色地问:“大师姐在想什么呢?”
夜雨回过神,“我在想要再去二长老那里给你打一把剑。”
卫明月叹气,“你忘了你现在是师尊了,曾经锻造出破晓剑的天才,去找二长老她肯定要起疑。”
“还是你想得周道。”
“二长老如果找你叙旧,你也不要去,”卫明月一半是怕夜雨暴露,一半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二长老本来就不喜欢她,说不定会趁机跟夜雨告状,“干脆这段时间都少见人,在外人面前我也要改口叫师尊了。”
夜雨从善如流,“想让师尊教你剑法吗?”
卫明月站久了有点累,半靠在夜雨身上,“除了练剑,就没别的事了吗,师尊?”
这声“师尊”叫得又娇又媚,还有悖德的刺激感,像一支羽毛轻抚夜雨的耳朵,她浑身上下一个激灵,“你现在身体不好,别招惹我。”
“师尊想什么呢,我只想让你亲亲我而已。”卫明月倒打一耙。
夜雨闹了个大红脸,现在不像她当夜神那会儿了,动不动就搞到床上去,得改,“那……那就亲吧。”
夜雨贴着卫明月的嘴唇,软软的,然后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
卫明月等了半天,含住夜雨的唇瓣,轻轻咬了咬,终于顺利探入夜雨口中。
这份温情只维持了片刻。
留下来看家的无尽书四处溜达,看见这一幕,发出了刺耳的尖叫,“你们在干什么!!!”
夜雨无奈放开卫明月,嘴角还有晶莹的水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无尽书愤怒道,“我要去告状。”
卫明月偷笑。
夜雨说:“我是宗主,你能跟谁告我的状?”
无尽书万念俱灰,“我真傻,真的,我就不该相信你是什么正人君子,让你用那种方法……现在好了吧,你还上瘾了,都怪我,我对不起夜雨。”
卫明月说:“好啦,其实师尊......”
“还有你,”无尽书又把矛头指向卫明月,“离开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被她一亲你的腰就软了,你对得起夜雨吗?”
夜雨听不下去了,“你有完没完?”
“夜雨她是你的徒弟啊,你欺负她的遗孀,你还是人吗?你要让她死了都不能安息!”无尽书痛心疾首。
夜雨说:“我谢谢你了,我还活得好好的。”
“你当然活得好了,谁能活得过你啊。”
卫明月笑够了,拉着夜雨的手说:“师尊就是大师姐。”
无尽书看看卫明月,又看看夜雨,死机一般呆了半响,最后挥了挥书页飞走了。
卫明月问:“她怎么了?”
“大概是害羞了,不好意思。”
卫明月舔了舔嘴唇,“那我们……继续?”
夜雨咳了两声,“还死去把无尽书找回来吧,免得她到处乱说。”
“她很懂事的。”卫明月有必要替无尽书说几句好话,她最难熬的日子,都是无尽书陪她走过来的。
夜雨说:“那我先送你回房休息。”
卫明月站在夜雨房门前,“我与你是结了姻缘契,拜过天地的道侣,理应睡在一起。”
夜雨念了几遍清心咒,卫明月只是想和她睡一张床而已,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千万不能兽性大发,她推开门,“进来吧。”
卫明月爬上夜雨的床,扯过被子盖了个严严实实,“我睡啦。”
夜雨躺到卫明月旁边,让夜色变暗了,更适合睡觉,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
卫明月抱住夜雨的腰,腿也搭在夜雨腿上,除此之外安分得很,她真是来睡觉的。
夜雨却睡不着,在雨声中出神,没一会儿就听到卫明月的小呼噜声,和夜神同床而眠是她从来没有睡得这么熟,经常自己一动她就醒了。
即使卫明月爱上夜神,夜雨也不会在意,横竖都是她自己,爱上夜神对卫明月来说可能还会好受一点。
但卫明月没有,那么她和身为夜神的自己朝夕相处的时候,抵死缠绵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又是靠什么撑过来的呢?
是靠想要为夜雨复仇的执念吗?她知道她最爱的大师姐,就是造成她一切痛苦的根源吗?
卫明月不说,夜雨也不敢问,她们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绝口不提分别期间的经历,只做久别重逢的神仙眷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