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廷盛宴会所宛如一座梦幻宫殿。蓝茵一踏入,浓烈的奢华气息便扑面而来。
抬头望去,一盏巨型水晶吊灯从穹顶悠悠垂下。无数切割精细的水晶棱柱好似繁星一般,把灯光折射成五彩光线。这些光线在空中交织、碰撞,幻化成一场绚丽的光影之舞,让人仿若置身于梦幻星河。
会所的墙壁上覆盖着一层色泽秾艳、细腻如脂的丝绸壁纸,其间相间分布着一幅幅镶嵌在鎏金画框里的古典油画。在灯光的映衬下,四周弥漫着一种奢华到近乎虚幻的美感。
四周的人们都身着华丽服饰,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与高贵。他们手中高脚杯里的酒液如琥珀般剔透,迷人的酒香如轻烟袅袅散开,缓缓地熏染着每一寸空气,令人陶醉其中。
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光滑如镜,清晰地倒映出她们盛装赴会的绰约身姿。一条鲜艳的红地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大厅深处,仿佛是一条通往神秘贵族世界的时光隧道。
踏上这条地毯,蓝茵恍惚觉得自己就像变身为公主的灰姑娘,正赶赴一场期盼已久的梦幻舞会。仿佛今夜,唯有极致绽放,才不辜负这场盛宴。
这时,身着标准黑色制服的男服务员们从四面八方簇拥过来,他们的每个动作都透着热情与暗示,就像看到女王驾临的男宠一样,尽情释放着魅力。
扑面而来的男士香水味与浓郁的酒香,和空气中弥漫的复杂气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蓝茵只觉得鼻头发痒,忍不住想打喷嚏,便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种热情似火、如同“花蝴蝶”般的男人,蓝茵实在欣赏不来,也消受不起。她默默地退到人群后方,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这些男服务员很有眼力见儿,很快就察觉出谁才是主角,目光纷纷聚焦在四位女王姐姐身上,笑容满面地“姐姐长”“姐姐短”地叫着,极尽殷勤。确定没人关注自己后,蓝茵松了一口气。
蓝茵努力让自己像个透明人一样,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跟在队伍后面。她偶尔偷偷地抬头,好奇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眼中满是惊叹与好奇。
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蓝茵终于进入了一间包厢。包厢内的奢华程度丝毫不亚于大厅,仿佛是一个独立的奢华王国,处处散发着令人炫目的光彩。
包厢一侧,伫立着一个巨大的酒柜。酒柜里,各种美酒整齐陈列。在柔和灯光的映照下,酒瓶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瓶身上尽是蓝茵看不懂的外国文字,勉强能辨认的,只有上面标注的年份。许多美酒的年份,比她的年龄还要久远。
酒柜旁边是一个精致的小型吧台,吧台上整齐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调酒工具和晶莹剔透的酒杯。一位面容俊秀的调酒师静静地立在吧台后面,等候着主人们的吩咐。
Amanda园长轻启朱唇,一口气点了一连串的酒品。服务员们听后,眼中瞬间亮起光彩,仿佛得到了最珍贵的赏赐,越发殷勤地为她们服务,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表现的机会。
美酒上桌,浓郁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子被推向了高潮,奢靡的气息如潮水般将众人淹没。
四位园长姐姐尽情放纵,左拥右抱、亲密无间,欢声笑语在包厢里回荡,好不快活。而蓝茵却觉得自己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另一个世界,这一切的热闹与她毫无关联。
她内心平静,既不心动,也不羡慕。在她看来,如果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乐趣,那实在太过无聊。此刻,无聊成了蓝茵心中最强烈的感受。
蓝茵疲惫地靠在沙发一角,困意如潮水般袭来,她只想闭上眼睛沉沉睡去,逃离这喧嚣的世界。然而,总有人不想让她如愿。
只听Amanda园长那高亢的声音响起,宛如一道惊雷在包厢里炸开:“宝贝们,看在你们这么尽心尽力的份上,我得遗憾地告诉你们,你们找错目标了。今天的主角是咱们这位小公主。公主殿下可是头一回来这儿,要是谁有本事让她玩得开心,这些钱就全归他!”
说着,Amanda姐像变魔术一般,掏出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钞和一张鎏金的房卡。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蓝茵心中暗叫不好,看来今晚她难以全身而退了。
见Amanda姐这次来真格的,蓝茵后悔不迭,拔腿就想逃离。然而,有人抢先一步围坐过来,将她左右夹击,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把她紧紧困住。她浑身动弹不得,紧张的情绪如电流般传遍全身,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好在这些人还算绅士,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蓝茵猜想这里规矩森严,他们不敢违背客人的意愿,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心中暗自祈祷这场闹剧能早日结束。
接下来,便是考验她自制力的时候了。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自己意志足够坚定,就没人能奈何得了她。
“小妹妹,在哪上大学呀?头一回跟姐姐们出来玩吧?有这么多姐姐在身边,别怕,咱们又不会吃人。来这儿就当自己家,别拘谨。我叫云野,你叫我云野哥就行。”
看着云野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模样,蓝茵心里明白这是在施展攻心之计。作为一名资深销售员,这种手段她早已驾轻就熟,自然不为所动,只是礼貌性地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距离感。
云野使出浑身解数,时而幽默风趣地讲笑话,时而深情诉说自己的故事,可蓝茵依旧不为所动,仿佛他的一切努力都如石沉大海,激不起一丝波澜。生平头一回遭遇职业生涯的滑铁卢,云野心有不甘,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直接使出了杀手锏。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解开制服上的扣子,动作缓慢而刻意,一点点露出性感的喉结和线条优美的锁骨。
“小妹妹,谈过男朋友吗?喜欢什么样的?跟哥说说。”
蓝茵内心吐槽:这是什么画面,简直辣眼睛!怎么办?
见她眼神清澈,没有丝毫动摇,云野知道自己彻底败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恼怒。
“云野,看来你的魅力不够啊,看我的!”把云野视为头号竞争对手的风弄,觉得证明自己的机会来了。他端起一杯精心调制的鸡尾酒,那酒杯在他手中仿佛是一件艺术品,他优雅地走到蓝茵面前,身姿挺拔,宛如一位贵族绅士。
“小妹妹,知道我手中这杯是什么吗?它是瑶池仙水,是玉露琼浆,是让人忘却忧愁的快活水,只有古代的皇帝和天上的神仙才有资格品尝。小妹妹,想不想尝一口?”风弄的声音抑扬顿挫,充满诱惑,仿佛那杯酒真有神奇的魔力。
这年头,灌酒都得说得这么文绉绉吗?蓝茵最受不了这种腔调,觉得他像一个装腔作势的小丑。她无辜地看着风弄,眼神里满是疑惑:“这么好喝,你自己怎么不喝?”
风弄被她这句不解风情的话噎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勾起媚眼,抬起白玉般的下颚,用完美的侧脸对着她,试图展现自己的魅力。然后缓缓将酒杯抬起、倾倒,绯色的酒液顺着他精致的下巴滑落,沿着耸动的喉结,流入了衬衫里面。
那场面要多荒唐有多荒唐。蓝茵摇头,心中暗自觉得好笑,风弄的表演实在太滑稽了。“我明白了,这酒肯定不好喝,要是好喝,你就不会故意洒掉了!”
风弄从未见过如此不解风情的女人,劝酒失败,他恼羞成怒,愤愤离去,嘴里还嘟囔着几句不满的话。
云野、风弄失败后,仍有不信邪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来挑战蓝茵,他们使出浑身解数,用尽各种手段,但无一例外,都在蓝茵坚定的意志面前败下阵来,落个自取其辱的下场。
——
蓝茵借着上厕所之名,独自溜到走廊透气。
狭窄的走廊冷冷清清,鲜有人来往。墙壁的隔音效果绝佳,走廊上静谧无声,包厢里那些靡靡之音被隔绝得一干二净。这样耳根清净的时刻实在难得,蓝茵都有些舍不得走了,心里直犯嘀咕,真不想再回到那嘈杂的包厢里去。
她脚蹬着足有十公分高的细跟鞋,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沿着走廊缓缓前行,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墙壁上的丝绸壁纸,目光则落在那些镶嵌在鎏金画框里的古典油画上。
虽说她对艺术一窍不通,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这并不妨碍她装模作样地投入欣赏。毕竟,在这百无聊赖的时候,也没别的事儿可干。
正无聊着呢,蓝茵注意到走廊尽头的那个包厢,不断有模样各异、身姿婀娜的女服务员进进出出。才一会儿的工夫,就进去了七八个,却不见一个人出来,看样子里面的客人需求还挺旺盛。
好奇心就像一只调皮的小猫,不停地挠着蓝茵的心。她忍不住贴着墙壁,像做贼似的,轻手轻脚地朝着包厢挪过去。她的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
随着一步一步靠近包厢,男男女女交织的谈笑声、暧昧的调情声,像丝线一样,越来越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原来,包厢的门半掩着,好像故意要泄露里面的秘密似的。蓝茵心里那股好奇就像火上浇油,怎么也遏制不住,不由自主地凑上前,透过那窄窄的门缝,偷偷往里瞧。
这一瞧,一幅奢靡放纵的景象在她眼前铺展开来。暧昧的光影里,色彩浓烈的油画就像张牙舞爪的魔鬼,使劲儿诱惑着人们往欲望的深渊里跳。男男女女们肆意地笑着、闹着,酒水洒在地毯上,洇出一朵朵暗色的花,仿佛是欲望绽放后留下的残痕。
在这喧嚣和放纵的中心,叶启铭就像高高在上的皇帝,懒洋洋地靠在那张奢华的猩红色沙发上。那沙发仿佛是专门为他量身打造的王座,散发着一种尊贵又霸气的气息。他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另一只手端着一杯殷红如血的红酒,轻轻摇晃着。深邃的眼眸在灯光下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好像藏着无尽的欲望和野心。
在他前方,身姿妖娆的女人们随着靡靡之音扭动着身体,就像一群妩媚的妖姬,眼巴巴地渴望着帝王的垂怜。
蓝茵的心陡然间狂跳起来,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她的心。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叶启铭吗?那个在人前风度翩翩、不可一世的叶启铭,私下里竟然这么放纵浪荡。
当看到有女人缠上他的身体,极尽挑逗之能事,而他却稳如泰山,一脸享受的模样时,蓝茵只觉得心头好像掀起了一场海啸。刹那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立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蓝茵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着,慌慌张张地落荒而逃。她生怕再多看一眼,自己的心就会像玻璃一样碎成渣。她离开的脚步越来越急,越来越快,仿佛只要跑得够远,那些声音和画面就能被她远远地甩在身后。
她穿着十公分的细高跟,在地毯上疯了似的跑起来。可是,这走廊好像没有尽头一样,就像个黑洞,把她的心一点点吞噬掉。她感觉自己仿佛穿越到了一个时空混乱的异度空间,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过去和现在也搅成了一团。
她完全记不清自己是怎样回到包厢的。此刻,她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如同一个机械麻木的提线木偶,木讷地端起桌上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冰冷甜腻的酒液顺着已经发不出声音的喉咙,流进空荡荡的胃里,瞬间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这股热浪烧得她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只有在这一刻,她那如坠冰窟般的心才稍微好受了一点。
原来,酒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就像传说中的瑶池仙水、玉露琼浆,能让人忘掉所有的忧愁和痛苦。
哪能让她一个人闷头喝酒呢?男服务员们立刻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围了上来。蓝茵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当他们是自己的后宫男宠,麻木地接过他们递来讨好的酒,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满内心那巨大的空洞。
酒越喝越多,身体里的酒气像蒸汽一样不断散发出来,让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变得勾人起来。就算是那些见惯了风月场的男服务员,也被眼前这一幕给震住了,一个个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他们更加卖力地讨好蓝茵,都盼望着今晚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得到她的青睐。
然而,蓝茵不明白,这酒,怎么喝着喝着就变味了呢?她越想拼命甩掉那些痛苦的回忆和画面,它们就越是清晰地在大脑里回放,像一部循环播放的电影,怎么也停不下来。
叶启铭,都是叶启铭。
记忆如潮水般回溯到她第一次见到叶启铭的场景。那时候,只凭着一个模糊的人物剪影,她便对这个身材异常高大、气质卓绝的男人望而生畏。如今想来,那份本能的恐惧里,不仅仅是对叶启铭本身的害怕,更多的是对自己内心失陷的惶恐,就像是身体在遇到致命威胁时启动的自我保护机制。或许从第一眼开始,就已经隐隐预示着,叶启铭对她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会将她拉入深渊。
当得知叶启铭是被富婆包养的男人时,她在心里给叶启铭打上了“无耻”“狗男人”“恐怖”“棺材脸”“恶魔”这些标签。然而,奇怪的是,她却为他做了旖旎荒诞的春梦。在梦里,她欺负他、惩罚他,其实仔细想来,那不过是在责怪他的不洁和不知廉耻。而这个时候的她,其实已经对叶启铭存了一丝隐秘的占有欲,只是她自己还不愿意承认罢了。
自从那次酒后乱性强吻叶启铭后,那种原本藏在心底的情愫就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她频繁地梦见他,在梦里,她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而叶启铭则乖乖地缴械投降。为什么会做这些梦呢?因为在现实中无法得到满足的渴望,只能通过梦来寻求一丝慰藉。
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她又何止是觊觎他的嘴唇。他身上的每一处,从深邃的眼眸到挺拔的身姿,都让她垂涎不已,她渴望能拥有他的全部。他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眼神,都只能属于她。
她早已为他疯狂,所以她刻意把梦里的叶启铭和现实中的叶启铭割裂开。因为她害怕,害怕承认这个残酷的事实——她肖想的就是现实中的叶启铭本人,哪怕他傍了富婆、有了儿子,她依然对他产生了一种背德的企图。
叶启铭,叶启铭……人生啊,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或许真的是不如不遇那倾城之色,就不会陷入这无尽的痛苦和纠结之中。
连酒液里都仿佛倒映着叶启铭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蓝茵看什么都是叶启铭的影子。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跟着胃一同痉挛。
——
豪华包厢内,酒气、财气与色气相互交织,灯火辉煌如白昼。
叶启铭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手中摇晃着一杯美酒。那殷红如血的酒液在杯中肆意荡漾,可他却毫无饮下的兴致。
这里,是由金钱、权势和女人堆砌而成的极乐世界。在这方天地里,他就是那说一不二的王者。
身姿妖娆的女人们如灵动的蛇蝎,扭动着曼妙身躯。她们似妩媚至极的妖姬,每一个眼神都藏着勾人的风情,每一个动作都满是诱惑,一心渴望着能得到他的宠幸。
这样的场景,叶启铭早已司空见惯。自成年起,他便频繁出入此类场合。尤其是接手家业后,这般应酬更是成了家常便饭。
他见过太多人,一生都被困在“名”“利”“情”的囚笼中,穷尽一生,苦苦追寻。而他,与生俱来的财富与地位,让一切都变得轻而易举。对他而言,从来只有想不想要,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即便前来引诱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他依旧不为所动。
他就像那展翅高飞的大鹏,眼中唯有那广袤无垠的千里苍穹,渺小琐碎的微尘世界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大鹏生来便是为了翱翔天际,它只专注于自己的目标,从不为外物停留。
叶启铭亦是如此,他要一往无前,不为外界的纷纷扰扰所动摇,在这广阔天地间畅行无阻。为了达成这一目标,他曾挑战过无数极限:高空跳水时,他如流星般从天际坠落;悬崖跳伞时,他似飞鸟般在风中穿梭;丛林探险时,他像勇士般披荆斩棘;深海潜水时,他如游鱼般探寻未知。甚至还深入虎穴,执行卧底任务。每一次挑战,都是对自己承受阈值的拓展,对生理极限的突破。
特别是在执行卧底任务期间,作为毒枭老大的心腹,他面临着数不清的诱惑与考验。每一个选择都关乎生死,稍有一丝意志动摇,他都将万劫不复。
但事实证明,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动摇,从来都没有。
然而,七年前那场如昙花一现、流星划过般的露水情缘,还有蓝茵,却是例外。
如果这世上真有女人能让他动容、动情、动心,那非蓝茵莫属。蓝茵宛如微尘世界里的一颗明珠,即便被岁月埋没、被命运蒙尘,却依旧难掩那璀璨的光芒。
一想到蓝茵,那个狡猾恶劣、不识好歹又没心没肺的女人,叶启铭的心陡然间沉入了无尽的深渊,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拽下。
时至今日,蓝茵的那句话仍清晰地回荡在他的脑海,宛如魔咒一般挥之不去:“那天我喝多了,脑子糊涂,没看清楚就亲错人了,我想亲的人不是他。”
还有蓝泽宇那毫不留情的忠告:“我妈妈是不会喜欢你的,你别做无用功了,就算你对我再好都没用!”这些话语如同尖锐的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头,成为无法磨灭的烙印。
这世上的女人多如繁星,他叶启铭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区区一个蓝茵,本不该如此牵动他的情绪。可他心中那隐晦而又倔强的赌气心理却如野草般疯长。
他任由那些妆容艳丽、举止轻佻的女人缠上自己的身体,任由她们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仿佛想用这种自虐般的方式,向自己、也向那个女人证明,他根本不在乎。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沈筠潇在不远处目睹这一幕,脸上满是诧异。在他的印象里,叶启铭一直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却又洁身自好,平日里连母蚊子都难以近身。可如今,他竟任由那些女人肆意占他便宜,这场景荒谬得如同天方夜谭。
难道叶启铭这棵铁树终于开花了?沈筠潇仔细端详他的眼神,依旧清明如镜,没有丝毫情动的迹象。他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怎么也摸不透叶启铭的想法。但直觉告诉他,叶启铭这番反常的举动,必定与蓝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沈筠潇心中也不禁泛起了好奇,叶启铭是只对蓝茵有特别的反应,还是对所有女人都会如此呢?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偷偷留意着叶启铭的一举一动。
那些女人在叶启铭身上上下其手,刺鼻的脂粉味一股脑地钻进他的鼻息。叶启铭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的感觉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他的耐心就像沙漏里的细沙,一点点地流逝殆尽。
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抬起手掌,用力推开了那些女人。他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但还是毅然决然地拔腿就要走。临走前,他给沈筠潇留下一句话:“我去外面走走。”
沈筠潇看着叶启铭能够自如地站起来走路,心中顿时明白了。这些女人虽然个个风情万种,但在叶启铭眼中,都远远比不上蓝茵那种独特的魅力。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有蓝茵有本事让叶启铭这个“万年和尚”动了凡心。
一想到蓝茵,沈筠潇的目光瞬间变得晦暗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