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在,否则这要是上了头条新闻,谣言传出去了可不是件好事。
"你走之后。"
"骗人很有意思吗?"
里面的两人还在争论。
"我没事骗你干嘛?"易犹烦躁的捋了把头发,"等我最多半个小时,洗漱化妆。"
"不吃早饭?"
"没这个习惯。"
"易犹,你诚心跟我作对,有意思吗?"
"我不吃早饭就算跟你作对?"易犹转身和他对峙,看着他那副认真的模样,深觉自己冲动,深呼口气,尽量耐心跟他说话,"董决,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早上不太有胃口。"
"所以你现在胃才会很弱,容易生病。"董决的语气里反而带上不耐,"工作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恨不得连自己身体也不要了。"
"不是,我…"董决说的话不无道理,她这几年的确是因为工作导致生活作息紊乱,从而进了好几次医院,被医生给警告过,易犹克制住自己的脾性,掐着腰,用力跺了两下脚,"那我吃,你给我去买的行了吧!"
董决扶着额头,半转过身去,也意识到自己管的有点过分了,但如果易犹跟他吵起来,他依旧还会这么做,或者更强制些,往她嘴里塞点东西吃,总之易犹豫不能不吃早餐,这属于他的原则性问题,"订餐送到楼上会更麻烦,也更浪费时间,我下去买,你想吃什么。"
"随便随便,简单点就行。"
"嗯,我马上回来。"
易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恨不得把桌上的东西全给砸了,真是现在她成熟了,脾气好了不少,要按原来,就董决这个态度跟她说话,她早把他八辈子祖宗都骂光了。
秘书见董决急匆匆离开,才小心翼翼的走进去,问道,"易总,您和董先生…没事吗?"
"没事,让你见笑了,我俩就那样。"易犹指着椅子让她坐下,"联系好了吗?饭店什么的…"
"哦,都联系好了,吃饭的地方在……"
董决在酒店早餐部买了三人份的早餐,送上去的时候两人正在谈事情,他朝秘书示意了下手里的面包牛奶,让她来客厅吃早餐。
秘书瞥了眼易犹,见她点头,这才接过董决手里的早饭出去。
董决跟她笑笑,又恢复了那副温润如玉的贵气,"按照易总的喜好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这时候叫上易总了,刚才吵架的时候还当着她的面叫大名呢。
死男人,
装什么?
秘书保持礼貌,跟内心想法所表现出的完全不同,"我不挑食,吃什么都行,我先去客厅了。"
"那就好,还怕买了你不喜欢的。"董决和她寒暄,拿着剩下的两份早餐进了卧室。
易犹已经完成了一个简易的妆,等着吃饭,还没涂口红。
"拿过来。"她朝他伸手。
"先喝口热豆浆。"董决拆开塑料袋,先把豆浆放进她手里,"暖暖肚子,清清胃。"
"切…事多。"虽是这么说,易犹还是喝了一大口豆浆,然后等着董决把包子拿给她再吃。
董决拿卫生纸给她擦嘴,"昨晚没睡好是不是,几点睡的,告诉我行吗?"
像是在哄小孩子。
自从重逢,易犹哪听到他这么温柔的语气,一下有些别扭,整个人一抖,起了层鸡皮疙瘩,"你,你是在哄小孩吗?"
"你想当我的小孩?"
"你有病啊!"易犹踹他,被他抓着脚踝摩挲两下,握着脚掌放到拖鞋上,再给她穿好拖鞋。
"回答我。"董决抬眸,睫毛在窗外映进的阴沉的光亮下眨动,琥珀的眼珠衬得更为深邃,"好吗?"
易犹总有种自己要被吸进去的感觉,不敢再去看,扣弄着手指,张嘴吃下他夹来的小笼包。
"应该是…三点多,睡的,不好。"
"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睡不着,收拾行李急,忘了带安眠药。"
"没关系。"董决抬手轻柔的抚摸她的脸,"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