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决却失了眠,一想到只隔着一面墙,旁边就是易犹,整个身体都随之躁动起来,
“呼…”
道德心压制不住他,他下了床,推开客房的门,缓步迈进去,站到床头,死死盯着埋在被子里,脸颊睡得红扑扑的,睫毛随着呼吸发颤,易犹,
她太放心他了,她怎么能这么放心他,
董决说不上来易犹对他没防备到底算好事还是算坏事,该是说易犹信任他,还是根本就不觉得他会对她产生男女之间的欲望。
他不停吞咽口水,缓慢吐出压在喉咙的空气,试图扼住自己的欲望,身体却不如他所愿,将他现在的一切真实想法全部托盘而出,做出最真实的反应,屋内的空气好像都热腾起来,终于,理智无法战胜经年累积的想念,他扶着床边,低下身,靠近意犹,在她的嘴唇上覆下轻柔的一吻,只一下,即刻分开。
反应过来后疯也似的逃了出去,关上门,靠在墙上大口喘息,表面强撑着而维持的理智被一个算不上亲吻的吻发掘出突破口,他化成原始的野兽,被身体的欲望所淹没,一时大脑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真是…疯了…”
但他原本也不算什么好人,偷窥,跟踪,装委屈,扮绿茶,这些事他做的不少。
只是…太多年了,他太多年未体验过心脏剧烈跳动的感觉了。
董决栽倒到床上,在脑海中不断告诫自己,
忍耐,要学会忍耐,冲动永远会造成不堪的结果。
易犹醒来的时候,桌上只留了早餐和董决给她的纸条,
【衣服叠好放到沙发上,早餐在桌上,凉了的话放在微波炉里热热,怎么使用我贴在了微波炉上,我去上班了。】
“才七点半,这么着急吗?”易犹打了个哈欠,坐到桌前,边翻看工作消息,边机械的咀嚼着只还有一点温度的包子。
酒彻底醒了,她也发觉到自己昨天的臆想纯属有病,
董决喜欢她?
哈…那董决绝对是被刀架在脖子上给威胁了。
她太了解董决了,董决要是能喜欢她,那么太阳都能从西边飞起来。
她对董决这么执着也纯属是因为董决一直拒绝她而激发起了她的胜负欲,见了面,她也就不会再有这种挫败和愧疚的感觉了。
最起码不会天天脑子里只有工作和董决。
看着桌上的早餐,易犹想,这也算是两个人一块吃的饭,她没有理由再和董决见面了,他们之间也并没有见面的必要。
她穿好衣服,收拾整齐,看着沙发上她昨晚穿过的睡衣,脑子糊里糊涂的,鬼使神差的拿起塞进了包里,即使知道没有人在,还像做小偷一样环顾了下周围。
“穿别人的衣服,给别人洗干净是天经地义,易犹,你可是守法公民。”她这样自我劝解道。
刚出家门,一抬眼,就看到从隔壁小区出来的姜挚,两人撞上视线,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做坏事被发现的心虚感。
易犹:“……”
姜挚:“……”
“额…你家好像不住这吧?”
“易犹姐,你家…也不在这吧。”
易犹:“……”
姜挚:“……”
“那还真巧,你这是去的谁家?”
“姐又是去的谁家?”
易犹:“……”
姜挚:“……”
两人各怀鬼胎,都不愿意先说出自己想隐藏的秘密。
“要不聊聊?”易犹指指自己停在树丛旁边的车,主动提出,“去你工作室,或者去我那。”
“去工作室吧,我还有点安全感,去姐那我害怕。”
易犹抽抽嘴角,
心想,完了。
“什么?人妻?孩子?八岁了?”易犹被吓的瞪大眼睛,“还没离婚?你,你…主动当小三啊?人,人家丈夫有没有发现你?”
易犹在知道这件事后,关心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姜挚偷情有没有被发现,而不是教育他这件事他存在于道德问题。
姜挚也知道自己不道德,低着头没敢看她,“没,他们关系不好,她丈夫不经常回家,倒…还挺方便的。”
姜挚并不比易犹好到哪去,对于丈夫不经常回家这件事并没有展现出关怀,其所找到的好处是方便他偷情。
“你,你疯了?人家怎么会看上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毛都没长齐呢,知道怎么照顾人吗?你,你哪里配啊!”易犹是真的有点心态爆炸,她当真没想到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乖乖小男孩第一次做出出格的事就是做小三这种人人唾骂的事,“我真是看错你了姜挚,你在对对方出手前要先看看自己的体量,你能对她好一辈子吗?对她的女儿好一辈子吗?”
“我能,我也没疯。”姜挚企图为自己辩解,“我会对她好的,我绝对不会像她的丈夫一样。”
“以小三的身份?”
“她会离婚的。”
“她跟你说的?还是你自己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