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加班。”
“已经快九点了。”易犹看了眼时间,“我从来不压榨员工加班的好不好,加班谈业务这种事应该交给老板来做。”
“呵…那你是个好老板,可惜了,我只是个员工,没有权利决定老板的选择,只能服从,这样才能基本保证我的工作。”
“那你来易市上班呗!”易犹头脑一热,不假思索,话就出了口,“呸呸,去梦明也行,于清阳肯定愿意要你这么个人才。”
“还是算了,谢谢你们的好心,我还是喜欢靠自己,靠你们找到工作对我来说总会有种负罪感。”董决似乎是在跟员工交代工作,把手机扣到一旁,“……抱歉,我先挂了,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忙。”
“等等…”易犹忙道,“等哪天出来吃饭吧,或者你给我做饭吃,你做的饭真的很好吃。”
“嗯,再见。”
可这一再见,易犹就近一个月也没能见上董决的面。
“易犹姐,怎么愁眉苦脸的。”姜挚给模特勾勒最后一笔,跟他交代细节。
“哪能有你这个年少出名的大忙人画家愁啊!最近这几幅画卖了不少钱吧!”易犹瘫倒在沙发上,不断刷新聊天框。
“这其中你给我砸了多少钱提升名气我又不是不知道,况且拍卖的钱只能评价画作的商业价值,其中的艺术品味不是能用金钱判断的,而且最近这几幅画我都是按照社会的眼光创作的,于我本人并不喜欢。”姜挚送走模特,缓道。
他今年刚从M国回来,不负易犹的众望,在易犹带他参加名流宴会,替他拓宽知名度的同时抓住了这个风口,一度成为炙手可热的青年画家,成长经历被改编为小说故事,成为众多青少年的励志榜样,一幅画能卖到几百万至几千万不等。
而姜挚今年也不过才24岁而已。
人成熟了不少,连带着气质也脱胎换骨,清秀的脸蛋上是俊朗的五官,薄唇高鼻梁,纯厚的单眼皮更衬得他多了丝神秘感,眯起眼睛看人时莫名有着压迫,半长的卷发勾连着脖颈,倒是中和了这种梳理味道。
在M国这些年,见识的更多了,上层社会的名流也几乎快见了个遍,便也逐渐意识到自己的真实感受,对易犹的异□□慕转变为真诚的感恩,把她当作亲姐姐一样,没了高中时期的悸动与惴惴不安,不仅没被花花世界迷住眼睛,反而成长的更为优秀。
易犹对此很是满意,像是养了个儿子一样。
“营销手段,现代社会的必要方式。”易犹宽慰道,“但这只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如果你画的很差,我花再多的钱也只是打水漂,我也只是给你打出名气而已,这其中你自己的作为能力占比更多。”
“谢谢易犹姐夸奖。”姜挚拧开瓶可乐递给她,坐到她旁边,在易犹面前,他还是那个爱哭的多愁善感的高中生弟弟,眨眨眼睛,笑得乖巧可人。
“哎呀…咱们的姜挚宝贝也长大了呢!”易犹呼噜把他脑袋,笑得灿烂,“都不像以前一样爱哭鼻子了!”
“易犹姐,你就别调侃我了。”姜挚红了脸,“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愁。”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说起这个,易犹脸又瘪了下来。
“我已经二十四岁了。”姜挚对此很不服气,“我听说董决哥最近回来了?难不成是因为他?”
“你怎么知道,不对……确实是…”
易犹很容易在熟人面前放松警惕,藏不住一点,想了想,然后打开她和董决的聊天记录给他看,“他很忙吗?约他出来吃个饭比登天还难。”
姜挚往上翻看。
易犹:【今晚有空吗?】
董决:【加班,抱歉,下次吧。】
隔了一周,
易犹:【今天中午有空吗?】
董决:【谈业务,和客户吃饭,下次吧。】
又隔了一周,
易犹:【今天晚上有空吗?】
董决:【公司聚餐,抱歉,下次吧。】
“他是不是…在躲我啊?”易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姜挚把手机还回去,他没谈过恋爱,对这种事也没有经验,“你要不试着去公司找他?”
"我上次去过了……"
两个对恋爱都没什么经验的人在此探讨如何抓住一个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