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决要是听到这话得炸了。”
“管他呢?”易犹切开牛排塞进嘴里,“对了,梦明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基本掌握在手里。”于清阳品了口红酒,“我现在手里的股份是百分之四十六,斯家老爷子占百分之三十七,剩下的股份基本都是小成本分下去,占中立派,墙头草,很会看形势,知道现在什么势头,没什么值得收买。”
“斯家老爷子可是块硬骨头,不好啃,对于他你怎么想?”
于清阳轻笑,“半截入土的人妄图把梦明也带进土里,我嚼不动他,还嚼不动他手底下那些奇葩亲戚,况且他那儿子多不争气你也知道。”
“这话倒是没错。”易犹随着笑道,“说起来,斯老爷子也是倒霉,跟发妻相濡以沫到现在,唯一一个儿子却整天就会花天酒地,早早就把自己身体折腾坏了,再也生不孩子,唯一两个女儿心思还都不在这上面,那一群亲戚里也没个靠谱的,不然你又哪来的机会。”
“的确,他有心要将我往继承人方面培养,而且就算她俩心思在这上面,斯家也不会让个女人掌管公司。”于清阳把她手边的慕斯拿过来,“斯老爷子原来是当兵的,思维保守,重男轻女,斯凝他们虽然是唯二的孙辈,但并不受重视。”
“你也是走了狗屎运。”易犹招呼服务员又要了份饭后甜点,“要不然她姐姐早早便出了国,现在也没有回来的架势。”
“斯家挺压抑了。”于清阳真心感叹,“早早离开未必是坏事。”
至于于清阳为什么要背叛资助他的斯老爷子,斯凝姐姐又为什么答应他成为自己的未婚夫,其中更深层的原因易犹便不得知了。
豪门争斗,原因复杂,易犹并不愿深究,她举起酒杯,“祝事业成功。”
于清阳举起同她碰撞,“祝前途敞亮。”
“董决就是个疯子神经病。”
酒入了肚子,理智便崩塌殆尽。
“同意!”于清阳仰头灌了一大口红酒,双颊酡红,一看就就是喝高了,“我也是神经病疯子。”
“干嘛骂自己!”易犹打了个饱嗝,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扶着桌子号啕大哭起来,“呜呜…玛德,我真是命苦啊!好不容易谈个恋爱最后还丧偶,成了寡妇,连腹肌都没得摸…”
“你哭什么?”于清阳可能是被她所感染,眼眶不自觉也蓄满了泪花,“你有我惨吗?单身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搞个对象,她还出国了,几年不能见一次,跟个变态一样每天偷窥她的照片才能活下去。”
“不是你让她出国的吗?”
“你以为我想啊!那是我老婆,我老婆那么好…”
“呜呜呜…”
“呜呜呜…”
这个时间段人本来就少,她俩一哭,整个酒店都是两人的哀嚎的。
哭着哭着两人也便意识不清晰起来,趴在桌上要睡不睡。
服务员很是为难,“先生,女士,我们要关门了。”
易犹比于清阳稍清醒些,听到这话撑着桌子站起来,挣扎的要去付钱。
服务员忙扶住她,“女士,您已经付过钱了。”
易犹眼神迷离,“嗯?我什么时候…”
“抱歉,把他们交给我吧。”
易犹话没说完,一道清朗好听的男声便打断了她,循声望去,先是鼓囊囊的胸肌,再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俊俏锋利,带着股狠意,在那张脸上挑不出什么毛病。
“先生,您认识他们?”服务员挡在易犹身前,即使男人再为帅气,他们也不能任由客人被带走。
男人从外套拿出两个红本,“我叫董决,你身后这位是我的妻子,我们刚结婚没多长时间,也并没有离婚的打算。”
紧接着,身子一轻,易犹被扛了起来,
服务员大惊失色,以为自己撞破捉奸现场,“先生,这位先生他……”
董决露出个温和的笑,朝他比了个虚的手势,塞给她小费,“这件事要替我保密哦!”
这个笑容足够俘获所有人的芳心,更何况有金钱的加持,服务员不可避免的心动几下。
“我先把她放到车上,随后再来接这位先生。”
“没关系。”服务员摇头,“我们帮您把这位先生扶出去吧。”
“谢谢,我带了很多现金。”
董决看到定位在西餐厅时,怕两人喝醉,第一时间便租了辆车。
打开车灯,把易犹放到后座坐好,给她系上安全带,
抬身间,易犹抱住他的脖子,呼出的热气喷在皮肤上,带着红酒特有的苦涩,引起阵阵战栗,董决抓着她的手腕抬起头,直视着易犹的脸,问道,“小犹,知道我是谁吗?”
易犹醉醺醺的,听到这话,眼皮微动,虚虚睁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