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看过时钥写字了,难道就不想知道她写了什么吗?”
时君言立马打开门,眼巴巴的看着王老头,等着他继续说。
王老头趁热打铁:“你不想让时钥知道知道你的想法吗?”
“可系主人不停我说。”时钥不准他说话,但时君言私下里依旧在继续学习,虽然发音仍是不准,但已经不再结巴。
“那肯定是你说的不好,昆仑山外门每晚都有识字课,老夫可以偷偷带你去。”时君言犹豫了,无意识的看向木屋,不想离开。
“这是给你主人的惊喜,她听到你的声音,肯定会高兴的。”时君言想起了时钥喜欢听自己叫主人,叫的越好听越高兴。
这个理由终于打动了时君言,他轻轻点了点头。
王老头压低声音,“惊喜提前知道了,就不算惊喜,所以不能说。"
就这样,白鹤载着时君言飞向了外门。
学堂,王二虎困倦的拿着毛笔写字,墨水沾湿了额头都不知道,青萝却认认真真的一笔一划的书写,不时的敲熟睡的王二虎一下。
这是为新入门弟子专门开设的扫盲学堂,只有一个老夫子瞌睡着教学,只有寥寥无几的人来听,更多的是刚刚开智的妖兽。
时君言被白鹤推进后门,为了不引人注意,只好坐下,青萝一眼就认出了时君言是时钥的跟班,拉着王二虎坐在时君言的身后,指导时君言用笔。
时君言也认出了青萝,这些天主人身边只有自己,早就忘记青萝是谁了。只要不和他争主人的宠爱,在他眼里都是好人。
刚开始还很僵硬,但时君言很快就感受到了乐趣,学着时钥的样子下笔,他们初遇的时候主人就在写字,也不知道写的什么。
每当夜深人静,王老头就用白鹤送时君言下山,混在外门弟子中学习,他学得极快,像干涸的海绵遇水般疯狂吸收。
小山峰上没有时君言用的纸笔,他就在沙地上练习写字。王老头兴冲冲地来指导,却惊讶地发现,时君言写的全是“时钥”二字。
“你自己的名字会吗?”王老头指着沙地问道。
时君言想了想,在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阿丑"。
飘逸优美名字“时钥”与跌跌撞撞的“阿丑”放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起名人的敷衍。
王老头无语片刻,“这是什么名字,老夫来给你取个名字吧,你会说话却不愿说,就叫君不言,怎么样?”
时君言立刻摇头,点点时钥二字。
“哦,你要跟着她姓……”王老头捋着胡子想了想,“那叫'时君言'吧,君子之言,多好的寓意。”
“不行,我就叫阿丑,而且,我不是不想说话,只是不想说给你听。”时君言解释道。
"白瞎了老头子我的一片心意!"王老头突然眼珠一转,想到了办法,只有时钥同意了,他就不会反对。
时钥最近确实无暇顾及这些,她白日要练习清风剑诀,晚上要修炼生生造化诀,身体的里的灵宝正在被炼化,她马上就要到破了。
修为到了瓶颈期,再加上王老头打掩护,时君言每晚“失踪”时,时钥都以为他只是被关在门外。
而时君言因为有了秘密,对时钥越发殷勤,每天端茶倒水、捶背擦桌,看他这么乖巧,时钥也不再折腾他,权当没有君云澜这个师尊。
半个月后,时钥成功突破到筑基后期,终于有闲心欣赏小山峰的景致。
王老头突然晃悠过来,故意大声道:"君言啊,给老头子我也倒碗茶!"
"你叫他什么?"时钥浑身一僵,脸色瞬间惨白,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君云澜也重生了?他看见自己这样对待他的爱徒,会不会一剑劈了自己。
王老头假装没注意到她的异常:"他不是没名字吗?我给他取的,'时君言',不错吧?"
感觉到时钥不喜欢,时君言连忙跪下,拉着她的手放在脸上拼命摇头,想表达他没答应取的名字。
"怎么不叫'君不言'?"时钥强撑着试探,声音微微发抖。
"嘿!"王老头一拍大腿,"你怎么知道我最初取的这个名?可这小子不同意,他非要以你之姓,冠他之名。"
他酸溜溜地补充,"怎么不跟着老头子我姓呢?"
时钥松了一口气,只是和前世一样的巧合罢了,她立马嘲讽道,"你不是姓王吗?"
王老头老脸一红,支吾道:“这个……那个……”
时钥转向时君言:“时君言?你什么时候和我师尊关系这么好了?”
时君言张了张嘴,看向王老头,老头拼命使眼色,但时君言已经不信他了。
“我……”时君言刚想坦白,山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