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很开心,跟在她们的身后的梵琛越听脸越黑。
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自己回家不仅没有得到妻子的青睐,甚至妻子还要拿着自己的俸禄带着他小妹去花天酒地,顿时觉着胸口隐隐作痛。
任谁听了都会过意不去吧?
“不可!”梵琛语气不佳,“明殊还在病中,需得好好休养,哪也不准去!”
“哎呀哎呀!”梵云雀听后立马打断梵琛的话,趴在楼玉淑肩头撒娇:“大嫂,我听说城中有一家铺子的点心很受欢迎,在宫里的时候就馋了。”
“知道啦,知道啦。等你午睡起来就能吃到了。”楼玉淑答应她,“先去饭厅吧,父亲在那里等着。”
“好啊。”
饭厅里,梵烨坐在那里静静等着,梵云雀也老远就看见了他,面对这个男人梵云雀并没有多少好感,一路上都是冷着脸。
梵云雀跨进厅内,看见梵烨起身一瘸一拐的朝自己走了几步,要向自己行跪拜之礼。
他两鬓斑白,眼角有着深深的皱纹,眸中满是沧桑。
这和她心中所想的那个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梵烨一点儿也不一样。
见状,梵云雀心中所有的不悦在此刻尽数烟消云散,她快步上前阻止梵烨:“父亲,不可。”
她咬着唇朝梵烨摇摇头,梵烨迟钝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张口欲言又止。
他想说些什么,可是最后却没有说出口。
只是说到:“先用膳吧。”
得了梵烨的命令,众人围桌而坐下,饭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响,并没有想象中的家长里短的话语。
好压抑,喘不过来气,令她坐立难安。
最直观的感觉就是一大家子人像是陌生人一般。
这顿饭吃的梵云雀很不是滋味,她随便扒拉了两口就起身离座了。
回了自己以前的屋子后,一阵熟悉感自心底泛起。
绕着屋内的每个角落,梵云雀仔细走了一圈,发现很多物什上还有旧的痕迹,没有换过。
梵云雀走到窗边,打开一扇小窗,“这就是你以前住过的房间吗?”
说着,她的手指抚上窗台。
“听说你以前和你的家人关系不好,但是我会尽力去改善,也会保护好你的家人。”
话音刚落,外面刮起一阵风,吹的门窗嘎吱作响。
胡月儿端着药进来,把梵云雀从窗边拉了回来:“娘娘身子还没好,可不能再着凉了。”
她伸手把窗子关了起来,“娘娘喝药吧,这是梵大人命的。”
“哪位梵大人?”她问。
是梵烨还是梵琛?
“回娘娘的话,是您的兄长。”
语毕,梵云雀的眼底划过一丝落寞,抬起药碗一饮而尽,“往后在家中唤我小姐即可。”
胡月儿:“是,小姐。”
喝了药,梵云雀还真有点儿困,倒头就睡了下去。
结果这一睡,竟然睡到了天黑。
“月儿?”
屋内漆黑一片,梵云雀什么也看不见,心中难免有些恐慌。
听见动静,胡月儿推门走了进来,掌起灯,昏黄的灯光充斥了整个屋子,梵云雀才算觉着好些了。
她揉了揉脑袋:“都这个时候了,你怎的不叫我?”
胡月儿边给她倒茶,边说着:“这是大奶奶吩咐的,她说您舟车劳顿还在病中,要好好休息就没让人喊您。”
梵云雀喝着茶茶,眼神瞟到了桌子上的两个油纸包着的东西。
“那是什么?”她指着桌子上的东西问道。
胡月儿解释道:“您白日里不是说想吃点心吗?下午的时候大奶奶便亲自去买来的,只不过你还在休息就没把您叫起来。”
梵云雀一听有些惊讶,没想到她只是随口一说,大嫂居然真的当真的了。
“小姐您要不要先吃两块垫垫肚子?” 胡月儿关心道,毕竟现在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
“不用了。”梵云雀下榻穿鞋,“你去告诉大嫂一声我醒了。”
她心里还记着楼玉淑白日里答应她的事儿。
过了一会儿,楼玉淑来找她,见她披头散发的坐在那里,以为她身体还不舒服:“明殊,身体还是不舒服吗?我去给你请个大夫来看看。”
“不是不是!大嫂,我已经没事了。”
梵云雀急忙否认,她可不想因为生病就错了今晚的表演,说实话从前只有在课文上才了解过古代的歌楼有多么的吸引人,今日她一定要亲自去看看。
“我只是在等着月儿给我梳头罢了。”
她这么一说,楼玉淑倒是才反应过来。
她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从小便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梳头这样的小事自然是不需要她会的。
看着她,楼玉淑无奈的笑笑:“怎么还是同一个小孩子一般?”
“我来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