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
他居然被一个喜欢当猴子的人骂蠢。
但他还真不知道云惜是哪家的,这里的人姓氏都在后头,他一直以为云惜只是个名,合着这就是她全名吗?
“是姓云还是姓惜~”
伊尔迷:“应该是云。”
他家对这种类似的文化有那么点了解。
西索点点头,从旁边又拿了一杯酒,“大小姐~这是睡前要喝的~”
伊尔迷:“你不怕她更疯?”
西索不在意:“试试呗~”
云惜看着到手边的液体,皱了皱鼻子,“灵儿让你们送来的?行吧行吧,不喝她该生气了。”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被烈酒一刺激,先前的睡意没什么了。
但西索和伊尔迷喜提新身份。
可喜可贺的是,西索这次被认对了。
“西索?”云惜摇摇晃晃。
真是不容易,西索低头:“嗯哼~”
“还记得你怎么从库洛洛那里跑出来的吗~”
“库洛洛?”云惜抱着头想了好半晌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
然而答非所问:“啊,我知道他,一个好看的男人。”
西索:………
谁问这个了,这个花痴。
“你是不是从他手里拿了什么东西~”
这纯猜测,不然也想不出云惜怎么和他凑到一起去了。
云惜继续答非所问:“天天似笑非笑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这点说的挺对,西索也这么觉得,看库洛洛那个表情就有点来火。
歪了,这不是重点,西索继续努力:“他是怎么妥协的?”
云惜肯定地点点头:“但还是好好看,我喜欢他那张脸。”
西索深吸一口气,手里一沓扑克牌都“卡擦”一声折了。
他有点想骂脏话。
但云惜死活不进脑子,他干脆换了个问题:“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云惜歪头看了看,最终轻飘飘落下一句,“无聊的男人。”
无聊的男人……
无聊的……
无聊……
另一沓扑克牌也殉了。
西索知道很多人叫自己变态,他并不以此为耻,这反而是一种与普通人分割的表现。
可他绝对无法忍受,对自己的评价里有无聊这一项。
这一刻,西索需要静静。
伊尔迷刚看完西索的热闹,就感觉到那束迫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一瞬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真的有点毛骨悚然之感。
这是种非常陌生的感受,这么说吧,就是三岁时第一次接受训练,他也就是惊讶一下就接受了,第一次杀人也就是在房间待一晚就好了。
从没有过这种感受。
云惜也算是把他缺失的感觉补全了。
但令两人都感到意外的是,云惜居然没有吐出刻薄的言语,而是怔怔地看了伊尔迷好久。
然后,“蹭”地一下跳到他背上,亲昵地蹭了两下:“你来了啊。”
两人对视一眼,这是认成谁了?
“我好像喝醉了,虽然不太晕,但你背我一下。”
伊尔迷不想背,但为了防止她起疑,只好伸出手臂把人背稳。
云惜已经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话了,一点儿也没有面对他们时爱搭不理的态度,恨不得一分钟说上百句。
伊尔迷被吵得脑瓜子疼,也不知道她一个醉鬼怎么能口齿清晰说这么多的。
说着还不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背:“灵儿你怎么都不说话,在我面前装什么冰山,快,给姐姐笑一个,再不笑都成面瘫了啊~”
扯着伊尔迷两边的嘴角,往上扒拉。
西索又在伊尔迷杀人的眼神里拍了张照,里面大少爷的嘴角被背上的女孩子拉成了v型,配上那张白皙的脸,和黑漆漆的大猫眼,怎么看怎么诡异。
跟旁边那张笑颜如花的脸一对比,还显得有点命苦。
伊尔迷发现身后人在扯自己的头发。
“你今天怎么把头发散着啊,不遮眼睛吗?我帮你扎吧。”
云惜笨拙地把伊尔迷的头发全都拢了起来,手上又变出了一根长簪。
但她试了几次,实在绕不起来,反而把伊尔迷头发扯掉了好几根。
伊尔迷头被她扯的这儿一下那儿一下的,面无表情的脸更冷了。
西索在前面笑得花枝乱颤。
云惜试了半天没成功,很果断地放弃了,东西一甩,被西索接住了。
和一开始调戏伊尔迷的那个差不多样式,原来不是凶器,是用来扎头发的?
云惜心虚地道:“等姐姐再练练,肯定给你挽个最好看的。”
她拍拍伊尔迷的手臂:“我们回家吧。”
伊尔迷:………
忍气吞声。
背着人往前走,一开始背上的人还在晃着双腿,絮絮叨叨讲些事情。
“灵儿灵儿”的,伊尔迷又不是那人,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不妨碍他记了下来,从中提取信息。
后面人好像是困了,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杀手的心跳声很平稳,有节奏地跳动,听着特别助眠。
云惜:“我先睡会儿,到了叫我哦。”
然后安心睡了,模模糊糊间,意识一瞬回笼。
灵儿?不对啊,她已经死了,离开那个世界了。
而这个世界,没有灵儿。
一滴眼泪缓缓滑落,滴在伊尔迷的脖颈上。
青年停下了脚步,眼里划过一丝困惑。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