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王上只让他们看住白榆晚不要乱跑,其他的一概没说。
“紫菱和王上之间可有关系?看王上很信任她的样子。”
白榆晚装作好奇的模样,打探着消息。
刀疤男思索了片刻,缓缓开口:“紫菱从小便是王上的侍女,已经十多年了,情谊自然深厚些。”
这话一出,还没轮到白榆晚惊讶,另一个士兵就先开了口:“还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似乎是发觉自己不应该这个时候开口,眼神抱歉地看着白榆晚。
白榆晚随意摆了摆手,再次询问:“此话当真?”
“当真,我有好友是宫中之人,宫里谁人不知紫菱是王上身边最亲近的侍女?”刀疤男极力证明自己的消息是真的,继续道,“我那好友说,大家都猜测紫菱其实早就已经是王上的人了。”
白榆晚的神情严肃下来,幸好她一开始没在紫菱面前问太多。不然以他们的关系,淮安王肯定会察觉出不对劲。
没想到紫菱和淮安王相识这么长时间,那之后在她面前,只能更加谨慎,半分疑点都不能露。
“话说,你们知道方才一道离开的姑娘吗?”刀疤男又凑近了他们几分,低声道,“那女子是世家送来的,叫白黎,目的就是得到王上的垂怜,当王后。”
说到“当王后”几个字时,他的声音又小了几分。
毕竟现在讨论的是淮安王的事,若是被有心之人听见,可都是要掉脑袋的。
白榆晚也终于知道白黎刚才的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了,怪不得不愿来她身边当侍女,原来是有这般宏图大志。
问到这也差不多了,其他的估计这二人并不了解。
“多谢二位大哥,若是王上看上了白姑娘,与我一同服侍王上也是好事。”白榆晚浅笑着,大度极了。
在进去之前,她还将手中的药膏递给了刀疤男:“这是祛疤的药膏,效果极好,若是相信我可以试试。”
他那刀疤在脸上,着实有些吓人。虽然不确定他是否需要,还是先给了他,毕竟这祛疤的药膏对于她来说用处不大。
刀疤男道谢后,白榆晚才进了营帐。
她所在的营帐离使臣谈判的地方不远,所以谢邵离开时的声响她听得一清二楚。
暗暗松了口气,谢邵现在离开,说明谈判之事已经结束。
事到如今,她这计划算是成功了一半。只要宴席那天顺利,就可以完美脱身。
“姑娘,图画好了,我已经传了信给将军,事情安排在两日后的宴席上。”小篱在画完了地图后才回到营帐。
宴席的时间定在两日后,和白榆晚想的差不多。
白榆晚将的地图摊开,指了指西南角的位置:“我问过这里的人,这是固定设宴的地方,所以最好是离那里远一些。”
她在脑海思索,来的时候也有观察周围的地形。东北处的地方人比较少,那算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思及此,她指着东北处询问:“小篱,这是什么地方?”
地图上虽然有些标记,但只有大范围的。毕竟画地形图这件事被发现了,他们之后的计划怕是没办法展开。
小篱回忆了片刻,才道:“这是地牢,那里的守卫确实松散。”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觉得有些古怪。”
白榆晚颔首,知道小篱的意思。按理说地牢应该是守卫最为森严的地方,就算地牢再牢固,也难免会有些人逃出来。
若是周围无人看守,到时候去行刺主帅,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看来,这淮安王是在故意诱导啊。”她轻笑出声,眼眸流转,“他应该是猜到了,我们有逃跑的计划。”
若不是这人非要拉她入局,说不准二人还能有机会成为朋友。
“我也是这样想,所以又去查看了一下西北的位置。那边的守卫相比之下会少一些,而且夜间肯定更为松懈。”小篱早就料到了,所以多留了个心眼。
白榆晚颔首,还没等她开口,外面就传来了那二人的声音:“王上。”
她眼神示意让小篱将地图收起来,自己则是先一步去了营帐门口,一副迎接他的模样。
“淮安王来可是有事?”她装作冷静的模样,余光注意着小篱的动向。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王后?”
淮安王越过她,直径走向软榻前,随后直接靠了上去。
白榆晚有些无语,这人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突然想起这是羌国的营帐,好像她现在才是外人。
“两日后有宴席,你与我同去可好?”淮安王虽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