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众人议论纷纷,都在谈论此时的真实性,却在此时听见一声质询。
“何人在此造次?”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循声望去,一矮胖男子小碎步朝这边跑来,眼睛眯成了缝。
伙计像是终于见到了救赎,急忙迎了上去。
二人中间横空出现一把刀,捕快面色凝重,眼神犀利地看着二人:“没有县尉的吩咐,不得出入锦华楼。”
矮胖男子面色瞬间铁青,出声吼道:“大胆!你可知我是谁?”
本以为这气势能将捕快吓倒,却没想到只是轻瞥了一眼,又移开了目光,似乎毫不在意。
“我可是锦州县尉!本县尉要进这锦华楼,有何不可?”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质疑起了捕快的身份。
毕竟这王德忠作为锦州县尉,经常会在西庄镇露面,大家自然熟知。而这捕快如今连他都不认识,又怎么会是奉了县尉的令?
“王大人说笑了,我奉昭王之令彻查此事,王大人是有不满?”谢君珩不知何时来的,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来。
王德忠步子愣了一下,转身看过去,谢君珩一袭白衣胜雪。若不是他此时的话气势十足,只会让人觉得这是一儒雅公子。
他不认识谢君珩,又听说是奉昭王之令,心里是不太相信的,眼神怀疑地上下打量着:“不知您可有凭证?”
谢君珩幽幽地看了一眼,从衣袖中拿出一张信纸,昭王的印章盖在最为醒目的位置。
等白榆晚再次看过去,王德忠俨然换上了另一幅面孔,谄媚的笑容堆在肥肿的脸上,显得格外奇怪:“原来真的是昭王的意思,我方才也只是担心有人冒充王爷,这才多说了两句。”
他思忖片刻,小心翼翼地看着锦华楼道:“敢问大人这是出了何事?”
谢君珩没有回答,只是给捕快一个眼神,后者立马拿刀架在了王德忠的身上。
“大人您这是作甚?”王德忠心有不甘,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王德忠涉嫌种植罂粟,且与商户私自贩卖。王爷将此事交由我来处置,将王德忠压回洛州。”谢君珩语调不徐不疾,甚至都未将此人放在眼里。
本来还一脸谄媚的王德忠在听见这些话后,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没有再维持之前的模样。
猛地一推,捕快的刀瞬间扬了出去,趁着机会抓在了手中。得了这空闲,顺手抓走了距他最近的人。
白榆晚本来还在看着热闹,就感觉自己被一阵力气拽了过去。再回过神,她的脖颈处已然已经被一把刀架住。
她眼眸微怔,这场景似曾相识,之前在洛州被挟持的人也是她,如今又是她。
早知如此,这热闹还真不该看。
原本只是想在这里等掌柜过来和他打声招呼,然后就离开。现在没等到掌柜,却等到自己被挟持。
“王德忠!”谢君珩眉头紧皱,顾不得谢邵,径直朝那边走去。
王德忠见他过来,稍稍退了几步,手中的刀也愈发靠近。白榆晚白皙如玉的脖颈处微微渗出血痕,偶尔冒出一两滴血珠。
谢君珩的步子终于顿住,没敢再往前:“我与她做交换,会允你安然离开。”
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说,王德忠还在心中盘算时,突然感觉手心一阵刺痛,没办法只能松开手。
白榆晚趁着机会把银针扎入了他穴位才得以暂时逃脱。
但她没料到王德忠是会武功的,这点疼痛对他来说没有多大效果,才浅浅脱离一瞬就又被拉了回去。
被激怒的人没之前那般好说话,刀锋贴的比方才更近了几分,且转了个方向,避免谢君珩做些什么。
白榆晚被迫转身,看见了此时在人群中的谢邵,身姿挺拔,仿佛这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
她忍不住在心中唾弃自己,竟然希望谢邵能在这个时候出手救他,可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商人。
谢邵没有与她对视,手中的石子找准机会想要打中王德忠的手。
可王德忠一直将白榆晚放在身前,他伺机将石子扔在了王德忠的髌处。
顿时,王德忠整个人不受控地朝前倒去,一直架着白榆晚的手也松开。
谢君珩见此立马扶住了没站稳的白榆晚,待她站定后才自觉不妥松了手:“抱歉,事急从权。”
王德忠将手中的刀柄朝谢君珩扔了过去,一时脱力,谢君珩倒了下去,只感觉到腿上一阵疼痛。
一旁的捕快见此立马上前,试图将人控制起来。但王徳忠不算好对付,虽然矮胖却异常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