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他生的好看,更何况他还欠我一个条件,虽然是其他身份的。”白榆晚暗暗叹气,大不了到时候假死就是,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她上回问时,谢邵说与林家有生意往来,等到谢府再找机会看是否能接近林家。
丫鬟兰时跟在她的身后,见自家姑娘从前厅出来后便有些魂不守舍,这会盯着那梅花竟还看了半晌,也不知道是遇到什么事。
“姑娘,咱们先回吧?院子也有梅花,在这赏花小心冻了身子。”
白榆晚这才回过神,看向她,察觉出她眼里的担心,安抚道:“回去罢,方才在想事。”
待她回到院子,才想起自己未曾叮嘱兰时,于是将她喊过来:“兰时,之后白大夫便不会来了,她与我说去岑州有些事。”
兰时微怔,这时候临近年节竟要去岑州。那地方即使她未曾去过,也知道荒凉至极。
“兰时?”
“是,姑娘,那药浴的方子需要继续用吗?”
“不必,过犹不及。”
傍晚兰时从院子外面回来,焦急万分:“姑娘姑娘!听说谢府的三书六礼命人送来了!”
她今日没有同白榆晚一起进去,自然不知晓穆羽说了什么。只知道之前她家姑娘是要去林府的,怎的又突然换了人。
“我知晓了,你去后厨先拿些糕点过来,我饿了。”白榆晚手中拿着话本子,甚至都没有抬眸。
晚饭如今还未做好,这些话本子是之前穆婉清爱看的,她原本还有些质疑,怎料拿起一本之后便不愿放下。
兰时满眼心疼,她担忧自家姑娘会受不住,又想不开做些什么:“姑娘,您如何还看的下……”
“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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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没有其他人的打扰,白榆晚只听说已经定下了婚期,在下月初九。
她本想趁着还在穆府的日子,去书房找找有没有什么关于林冲的书信之类。
但书房被严防死守,甚至侍卫都轮换好几批。
“姑娘,老爷让您挑嫁衣,您看您更喜欢哪一件?”兰时身后跟着两个婆子,每人手里都放着一身嫁衣。
白榆晚有些不舍的放下话本子,她正看到了精彩的地方,这女医就要接受王爷的心意了。
“这件吧,怎么这么快就要送嫁衣过来了?”
“姑娘,您莫不是睡糊涂了,今日已经二十三了,马上就下月了。”兰时微微叹气,自家这姑娘不知何时,又翻出了之前的话本子来看。
“二十三?”白榆晚惊诧,明日便是徽春堂义诊的日子。她不过是看了几日话本子,竟到了这时候。
“这两日我去一趟徽春堂,你不必跟着我,将成亲的东西都备好。”好在过段时间她成亲,用这个借口不让兰时跟着,应该是最好的办法。
“姑娘,您是身体不适吗?怎的突然要去徽春堂?要不要将白大夫请来?”
兰时有些着急,距离婚期不过半月,这时候若是生了病,她难辞其咎。
白榆晚安抚:“我无事,之前白大夫说娘亲的病需按时服药,想来药材也没了。我今日去拿些回来,顺便查查身子,看看有没有比之前好些。”
“我陪您去吧。”
兰时还是有些不放心,之前她便因婚事跳河绝食过,这会又快到婚期……
“兰时,你是不信我?”白榆晚冷了脸,眉间微蹙。
“兰时不敢。”
最终兰时还是留在了穆府,没有跟上白榆晚。
她乘坐穆府的马车来到徽春堂,掌柜见状迎了上来,在见到她身后的小厮时并未多言,只是将她带至隔间后。
“姑娘,穆姑娘的事都安排妥当了,也让她在岑州露了几面。”掌柜将事情汇报给她。
白榆晚颔首,只要穆婉清戴着她的人皮面具在岑州露面,到时被调查就不会有人怀疑。她让穆婉清去岑州,也是因为徽春堂的分堂在那。
“穆婉清那边派人盯着点,别让人伤了他们。”
“是。”
“我这次来是与你商议义诊之事,听闻近日洛州出现几起中毒案件,皆有神志不清的症状?”这是白榆晚来时在马车上听见百姓的议论所得知的。
在穆府这段时间,对外界所知甚少。
掌柜点点头:“确有此事,我已派人暗中调查,目前还未有结果。”
“看看能否在义诊时找些线索,明日我也会去。”白榆晚拿起一支笔,写下药方,继续道,“我还未看到症状,不过听描述,这方子应该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