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应岭发问,楚双栖就继续说下去:“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我们之间从开始就模糊的。”
“我们稀里糊涂上了床,然后就稀里糊涂在一起。”
“除了最后的分开正式一点,其他的时候我觉得我自己都是处在一段让人很没安全感的关系中。”
“应岭,其实我跟你分开的导火索确实是因为我们观念不同,但是在跟你的日常相处里面,早已有很多的隔阂与摩擦了。”
“所以我希望,我们如果真的重新开始了,也是以一种很正式的形式,可以吗?”
......
应岭送楚双栖回香江苑之后,自己便驱车回了老宅。
今晚的楚双栖跟自己说了很多很多,几乎都是从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不曾说过的话。
应岭把每一句都记在心里,一点一滴回忆着他们之间的所有。
楚双栖说他们直接开始的不清不楚,这一点应岭确实没什么可以否认的。他自己也觉得,和楚双栖的一开始就是在自己的预料之外。
时间倒退回两年前:
楚双栖刚刚入职还不到半年的时候,有阵子彭力请了假,因为他老婆的预产期到了,所以他需要陪在她的身边。
给应岭当随身助理的活就落在了楚双栖的头上,她没什么经验,又是个女生,在饭桌上就自然而然地成了焦点。
一开始酒都进了应岭的肚子里,但是他出去接个电话回来之后,便看见楚双栖面露红意地看着自己。
因为合作方跟应氏有着多年的合约,那时应岭也未真正地在商场里立足,所以他不好发怒,只是带着楚双栖离开。
叫了代驾之后,应岭便和楚双栖一起坐在后座。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楚双栖虽然还没到完全喝醉的地步,但是她此时心里的委屈却怎么也压抑不住。
她一瘪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应岭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他手忙脚乱地找纸巾给楚双栖擦眼泪,还要把车窗摇上来,别让外面的人以为是怎么了。
“怎么了?是不是他们对你动手动脚了?还是受什么委屈了?
要不等合作谈成了我找人套麻袋打他们行不行?”
应岭没有哄女生的经验,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得让楚双栖停下,不要再继续哭了。
楚双栖瘪着嘴摇摇头,声音哽咽着说:“没有对我动手动脚,就是一直逼我喝酒,你怎么去打电话这么久啊?我都喝了好几杯,一点都不好喝!”
楚双栖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委屈,她知道工作上有许多身不由己,之前都忍下来了,但是这次酒精在发酵,她一下子就没忍住。
“那我应该怎么补偿你?这个月工资翻倍行不行?”
应岭一边给她递纸,一边试探性地问她。
楚双栖觉得脑子有点晕,只能看见应岭那张脸在自己面前晃。
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应岭这么这么近,以前送咖啡进去也是光速离开,怎么这个人越近看越帅啊?
“我的损失是金钱可以弥补的吗?!”
楚双栖愤愤地回答。
“那你想怎么样?”
应岭皱起了眉头,语气已经有一点不耐烦了。
他也喝了酒,想到自己还要照顾这个醉鬼就觉得今天实在是不应该带她来,失策了。
下一秒,应岭便感觉自己唇瓣上贴上了一个有着柔软触感的东西,他愣了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楚双栖强吻了!
他还没来得及质问,楚双栖就率先一步离开,随后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也不哭了。
“你长得这么帅,要不你今晚好好补偿一下我吧?”
在楚双栖的视线了,只能看见应岭光滑的下巴还有高耸的鼻梁,她吞了吞口水,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烫。再让他给自己多亲几口会不会太过分了?
楚双栖发誓自己说的那句话绝对没有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意思,但是偏偏应岭就想岔了。
最终,代驾收了二百小费之后走了,酒店的某个房间灯亮了。
后来,两人似乎是达成了某种默契,没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一味地重复。
之后搬进十九楼也是十分地自然,应岭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在他空白的情感经历上,楚双栖是唯一一个。
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而现在楚双栖将所有事情都摆在明面上时,他才发现他们之间似乎从一开始就错了。
应岭靠在书房的红木椅子上,犹豫了一会,还是拨通了贺阳的电话。
贺阳此时正和顾晴在确定订婚宴上的细节,看见来电显示时他也有点诧异,他跟应岭似乎没有那么熟。
顾晴也看见了,她心中虽有猜想但是也不敢确定。
“你接吧。”
贺阳点点头,接通了应岭拨来的电话。
“岭哥,有什么事吗?”
听见贺阳声音的那一刻,应岭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