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嗯.....就是不想。我要自己找。”吉勒塔笑嘻嘻,“你也知道,我最看中脸了,京城哪还有好看的未婚配的娘子?”
萧昭明低笑:“你自己做主便好。”
“.....其实赐婚也不是不好....”
吉勒塔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归为呼吸声。
萧昭明也闭上双眼,迟迟未能安睡——
.......
沈绾月悠悠转醒。
揉了揉眼睛。屋内没有点灯,屋外月亮未出现。她环顾四周,让眼睛适应黑夜。
衣服堆在一旁,沈绾月想放好,可身上依旧没有力气:“不想动......”要是有人能帮自己就好了。
下一刻,手中衣物滑落在地。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沈绾月连忙弯腰下去捡。
而榻边堆了太多东西,她手肘磕碰到桌子:“嗯!”
随着桌子的晃动,挂在桌边的针往下掉,紧随其后桌上其余连接在一起的丝线与其他针一同落到地上。
一些丝线缠绕在弯腰的沈绾月身上。
她忍着不适,把身上丝线扯开,谨防摸到针。
不想发生的事会发生。
在沈绾月拆线时,手指被针扎:“斯——”
被针扎的情况每一个绣娘都会遇到,但绝非是在此时。
她紧忙捏住手指,不让鲜血流出。
沈绾月感觉自己这些天是撞了霉运,不好的事总会找上她。
“咳咳.....”她咳嗽两声。
经历一段时间才把所有东西收拾完。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却让她身心俱疲。
额头滚烫,是发烧了。
太难受,沈完绾月只想赶紧躺到床上睡觉。
随意把衣物放在榻上,她拖着疲惫身躯,晕胀胀的脑袋一下躺到床上。用仅存的一点意识给自己盖上被子。
在闭上眼睛那一刻便睡过去。
药铺。
里面经常接触病人的小斯高烧,吴来风照顾。
确认是瘢逗后,他比人更加小心。
“这....这真是瘢逗?”药铺老板站在屏风外,厚重的布遮住他的口鼻。
一开始他是当是天花,其余大夫也是这么说,没想到是更严重的瘢逗!
吴来风脸色严肃点点头:“在下曾路经封镇,照顾过病人。”
药铺老板长叹一口气,心中一阵后怕,好在自己这些日子上山挖草药。
在药铺老板身旁,站着一位身穿黑衣的男人,他双手抱胸,腰间挂着一把刀。
他是奉萧昭明之命找吴来风。在药铺把人打晕的便是他。
忙完后天已经亮了。
吴来风被他带到安全地方暂时控制起来。
除他以外,还有三人。
吴来风知道对方不简单,没有轻举妄动。
或许又是哪个达官显贵找自己。
只是瘢逗在急,他不能坐以待毙。
——
“嗯....”沈绾月转醒,身上不适感褪去很多,只是感觉脸上瘙痒。
她伸手挠了几下,结果手被一个柔软的小手握住:“姐姐,不要抓脸哦。”
陌生的声音敲响警钟。
沈绾月双眼瞪的一下睁开。
“啊!”小手的主人吓一跳。
睁开眼后,她看清面前的人——是昨日那位小女孩儿。
沈绾月睫毛僵住,下意识坐起来。
姐姐?
她该不会又.......
失焦的眼神让小女生害怕,她想后退,可还是大起胆子握住沈绾月的手:“姐姐,我没有害怕你.....只是.....”
沈绾月望着面前女孩儿的小眼珠在眼眶里微微发颤,睫毛不停抖动。任谁看都不会相信。
“我.....头疼。”这次她接受良好,比起上去李娘子身体中撕心裂肺的疼,这次睡醒算好点。
明明自己很注意.....
她突然想起昨夜被扎破的手指,不会这么巧吧。
可不应该啊,梨花自己并没有绣好,怎么会来到这副身体?
小女孩点点头:“好,我去把给姐姐熬的药端进来。”
“嗯。”
小女孩走出房间,沈绾月躺回床上,手肘遮住眼睛。
这股力量不受自己控制,或许上次到朱嫂身体中只是巧合。
再强大的能力,若像脱缰的野马不受掌控,非但不能成为成为利刃,反而会像洪水般冲垮堤坝。
将自己裹挟进难以预料的危机中。
如同此时的自己。
那么这次身体的主人,又有何冤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