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餐桌上,大家都开始互敬第二轮了,任子墨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时述面前,推杯换盏道:“时队,怎么今天有点不高兴?”
时述礼貌地接下他这一碰,笑道:“哪有,专案组不仅给我们指明了方向,还——”
“别跟我有的没的。”任子墨心神不属地打断他,“收起这些没用的客套,晚上带我去游船好吗?”
时述抬手看了眼时间,敛额说:“真不巧,今天我有其他的安排了。”
饶是再没眼力见,也明白这是退避三舍的意思。
杜文清正端着酒壶酒杯跟个交际花一样在打圈,瞟了眼这边后,步伐稳健地走过来,说:“子墨,你想去游船怎么不跟我说,我认识几个码头的老板,船型也多的是。”
时述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任子墨更是惊讶地看着他。
杜文清却歪了歪头,说:“这个邀请永不过期。”
时述艰难地看着他,对任子墨道:“子墨,我真的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离开包间,走上街道,如月光一样跌碎在风中。
算了,管他那么多,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却无心解决,身心都被其他的东西钳制住了。
该改改了。
他当晚也收到了张月婷关于吕志良的具体信息,还有一条额外的消息:
[时队当时是为了案子才撤回的命令,但不管怎么样,你还是第一个发出这条指令的呀,所以笑一笑,你依然站在了杜队的肩上!]
张月婷是不知道杜队经常把他压床上吗?时述心想。
深夜了,市局仅有法医室还有寥寥灯光,时述打开办公室的大灯,再次仔细地研究案子,“13具男性躯干,52具尸体,55颗头颅,其中5个位未成年……也许突破口除了掌纹,就是这些明显异常的数据了。”
等一下,难道跟数字有关?
时述将13、52、55、5这些数字重新排列组合了一下,发现似乎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5213,555”——“我爱一世,呜呜呜”。
不可能吧。
谁会用数不清的人命,摆成一束花就能摆的东西呢?
就这样想了很久很久,不知不觉间时述已经趴在桌上深眠,再迷蒙地睁眼时,已经是大家都来上班的时间。
“时队,早!”
“时队,你昨天不会没回家吧,这么爱岗敬业吗?”
王拓放下了背包,赶紧把时述的水杯拿过来准备给他倒水,他是时述的人,一直有这种眼力见,但他非常没眼力见地说了句:“时队,昨天杜队跟任子墨去游船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