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前一有时间就天天抱时述的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
虽然情感复杂,嘴还是先他一步说:“过来一起吃吧。”
“哦,好。”
时述在靠里面的位置,阳光给他披了层华彩,能隐约看出他肌肉优柔的线条,坐下后说:“哥,我没想打扰你们的。”
杜文清:“我看你挺想打扰的。”不然哪来那么大的动静。
许是看出两人的异常,女孩的笑容渐渐僵住,问道:“文哥,这个人是谁。”
杜文清不假思索地说:“他是我的弟弟,也是队里的朋友。今天局里出了点事情,他在等我相完亲一起回去。”
“啊,是这样啊。文哥,你怎么能让弟弟一个人等你呢。”
时述捏紧了杯子的把手,心想:“还真是体贴。”
“来来来,”杜文清像个社会人说:“时副队长,你想吃什么?随便点,看看这人都瘦成什么样了。”
时述用清瘦的手推开菜单,对服务员说:“我也要牛排套餐,五分熟,他三分,谢谢。”
这时的气氛只能用莫名其妙来形容了。
女孩却嗅不出一丝危险,打听了时述的名字后就开始等时述也问她叫什么,没曾想时述根本不在意,女孩就百无聊赖地搅动咖啡,并兀自听他们用加密的语言探讨今天的“雷”。
时述说:“放着那么大的‘雷’,还要忙着终身大事,哥,看来咱爸没有把你教好。”
“嗯,是,没教好,他老人家如果能出来见我们两个一眼,可能还是会气回去。”
时述看杜文清切了块带着血丝的牛排,说:“肉不错。”
杜文清抬头瞪了他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杜文清就是知道时述这是在尖酸刻薄地说跟自己相亲的女孩不错,这是时述的小脑袋临时想的称谓。“肉”即是女孩。
时述也切了块自己的,说:“我不像你,有没有肉都行。”
这下正是印证了杜文清的心中所想,他没什么好气地说:“那是谁刚到家的时候,只要看见肉就两眼冒光,一度让我以为爸爸领养了只狼回家,还永远都喂不饱。”
此“肉”明显是真肉,时述脑海里已经淡去的回忆慢慢填满这方角落,想起能吃饱喝足又无拘无束的那些年,除了杜文清欺负霸凌以外,一切都太美好了,也消失得太快了。
“哥,谢谢你那些年选择喂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