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述浅笑道:“不如你大。”
简单收拾之后,时述就抱着个小箱子从杜文清的家里离开,他这些年在杜家积攒的私人物品甚至不如一个上班族在工位上攒的东西多。
因为实在无暇去顾及生活的方方面面。
郝玉的案件疑点和时述到底在干什么,双方都卖了个关子,仅对不调查横幅达成了共识——警局大概率有内鬼,他们想用杀人诛心的方式让杜文清与时述在重案组到来后,对索岩村的案子手下留情。
既然别人有诉求,那就暂时先不忙逼迫大家调查横幅的事情,于是时述撤回了查横幅上指纹的指令,杜文清则在部里派人下来前专注郝玉的案子。
他一上午都在查看钟维安和陌生女子在滑雪场的视频。
视频中他们装备齐全,全副武装,也都戴了太阳镜。在滑雪场都要穿三五层厚重衣服的地方,也能看出旁边的女性身材婀娜,凹凸有致。
两人的互动则明显亲昵,并不正常。
7号上午还跟郝玉有过两次性-生活的钟维安,中午就到了金城的滑雪场,跟别的女性卿卿我我,属实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钟维安,拆二代……不学无术……”看来当时排除他的嫌疑后,就暂停了对他社会关系的调查,确实有点仓促了。
“杜队,要去食堂给你打饭吗?”张月婷说。
“不用,你让小虎去。”
“腾”的一声后,坐在座位上还没去打饭的警员纷纷吓了一跳,只听杜文清发出一声让大家中午加班的号令:“下午我就要钟维安的所有社会关系,他亲妈大舅二大爷,还有……你们自己领悟去吧。”
“钟维安?3号女尸的未婚夫?他不是没有作案时间吗?”
杜文清的眼窝深陷,但是目光如炬地说:“当所有嫌疑人都没有作案动机和时间的时候,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有罪?”
邓小虎:“其他嫌疑人?”
杜文清垂下头:“我说了所有嫌疑人。”
张月婷:“难道是……警察有罪?”
杜文清:“不,也许是尸体有罪。”
正常人都会说一句“杜队你是不是发烧了”,所以张月婷和几个跟杜文清相熟的警员异口同声地说:“杜队你发烧了吧。”
这声“烧”没有浇灭杜文清的精神头,他用左右食指做着滚轮的动作,意思让大家像牛马一样赶紧动起来。
刚到下午,就有人带着厚厚的一沓资料交给了杜文清,那人说:“不查不知道,一查好羡慕啊,人家钟维安可真是人生赢家,不仅手上几栋楼收租,身边还有一群网红、舞者、小明星的莺莺燕燕。所以我说还上什么班,抓紧工夫往后退几十年好好投个胎吧。”
杜文清翻着这些资料差点翻白眼,由于时间仓促,大家并没理出个章程来,这些女性跟钟维安的关系远近,以及最近打得火热的几个又是谁,这些信息竟然很难看出来。
送过来的小弟看出了杜队的疑惑,指着第二页长相娇柔的女孩说:“杜队,据传言,钟维安除了郝玉,就最喜欢这个叫李舒玉的舞蹈家,有空就去看她的表演。”
“既然他们的感情这么好,又为什么要跟郝玉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