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重案组过来后,“夫夫快乐”也就不得不解释给他们听,到时候……以杜文清的性子,可能是一切关系结束的时刻。
那就在最后的时间内,起码陪哥哥一次床吧。
他在病床旁看着已经熟睡的杜文清,这也是他第一次出现这么病恹恹的神态。
杜文清的身体素质一向都好,没住过一次院,可这次看到的东西却连杜文清都倒了。
“哥,你觉得是什么?想到了什么?算了,你都倒下了,似乎有点没用啊。”
时述将双手握成拳,压在额头上面,眼睛斜向上偷偷看了过去,然后倾身离杜文清更近了一些。杜文清其实是俊秀的长相,眉目间的风姿常让人移不开眼睛,只是平时咋咋呼呼,还冒着腾腾杀气,削弱了这分俊朗。
还是生病的杜文清比较可爱。
医生给杜文清输的是营养神经的液体,杜文清的神经常年紧绷,医生说只发作这么一次都是身体素质太好了。
时述在院的消息不知怎么就跑到了顾以宁的耳朵里,他特意让助理买了捧鲜花送来,人拿着花,长腿长手地倚在门框上,时述看到直接笑了,说:“真没必要,他是警察,不是你的约会对象。”
“你可以是。”顾以宁飘然而俊逸地笑了笑,“这花是送你的。”
时述温润地回头道:“我是警察,不喜欢花。”
“那你喜欢什么?枪械?刀?还是什么?”
时述的余光不小心扫到了杜文清,小声说:“虽然我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但在我搞清楚之前,希望没有任何障碍,顾医生,你可以答应我吗?”
“你那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在我弄明白之后,如果我的心意里没有他,那么我会试着开始一段新的关系。”时述温言,“我只是太害怕了。”
正在顾以宁思索该如何体面地离开之时,杜文清缓缓张开了双眼,一醒来就听见一个陌生男医生想要把时述按需分配的方案,这简直是在他坟头上蹦迪。
“我还没死呢”首先从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继而杜文清又觉得这样激烈的感情不太合时宜,于是像打了镇静剂地说:“时队,今天怎么没有出去办案?这位是……”
“他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时述说。
“啊——”杜文清突然提高了声量,“刚才给我开方子的不会是他吧。”
顾以宁一手捧着花,另一只手友好地伸了出来,“我叫顾以宁,是这家医院神经外科的主任医师,我们不负责内科,所以不用担心。哦,这是送你的花,希望你早日康复。”
“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好了,顾医生,你有办法没有?”杜文清绷紧了嘴唇线条说。
顾以宁:“什么叫……这辈子都不会好?”
“因为……一直有人在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