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述想到24小时便利店那件事,又抬眼看了看他,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嗯,毕竟你们也没有无懈可击的关系。”顾以宁生怕这把火燃得不够火热,浇了油,笑道:“我听说他还在酒吧亲了别人。”
“你看见了?”
“朋友告诉我的。”
什么朋友会同时认识杜文清和顾以宁呢?
答案没想到很快就揭晓了。
正在顾以宁想卖个方便、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位脸色惨白、削薄消瘦的男子很自来熟地挽住时述的胳膊,用极为轻佻的声音道:“你好啊时述,你想知道我叫什么吗?那我就给你说说……我落魄那会儿叫秦不行,后来有了点资产,就改名叫秦很行。哦对了,股票套牢的那几年还叫过秦能行。”
“好的,秦……行。”时述迅速给顾以宁使了个眼色,后者便识趣而聪慧地拉着秦什么行向外侧走去,边走边说:“他的小姨住在ICU病房里,给别人点时间吧。”
时述见他们走远,不知从哪拿出个棒球帽戴上,朝走廊深处的章久和王拓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快点过来,他在监控盲区说:“你们两个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把监控的注意力转移到你们身上,懂了吗?”
章久与王拓轻声而笃定地“嗯”了一声,做贼似的贴着墙壁走到了距离监控视野最近的范围,章久的眼神坚定得想要入党,说:“准备好了吗?”
王拓一边抿嘴一边闭眼,说:“嗯,师兄。”
就在此时,没多犹豫,两人就像两棵交互缠绕的树,热吻了起来。
时述:“……”这还真没想到,最好的办法难道不是打一架?
监控室的两个保安一见这态势,全都起了劲,铆足了精神头就开始“嗤嗤”地嘲笑起来,“哈哈哈哈,你看这个人的T恤,连肚脐眼都没盖住,你再看另外一个……卧槽,这是想把医院当炮房啊,我这就过去一下,你接着……把之后的给我录下来,哈哈。”
后半夜的护士们疏于防备,基本全都找地方睡了,时述从护士站轻松取得了几十间重症监护室病人的信息,只需到一边的打印室全部复印出来就行。
细密的汗水从时述的额间流过,他想,章久跟王拓可能要再委屈一下了。
王拓倒是感知到了硬邦邦的东西。
“喂,现在是出警时间,公务行动,你是不是……硬了。”王拓才来市局一年,算是新人,跟时述一样也是一毕业就能进市局的能人,穿妹妹T恤出警的就是他。
章久是老警察,也是从街道派出所、公安分局靠自己拼命三郎的精神熬成老刑警的,能在后半夜的重症监护室支棱得跟钻石一样,他可真没想到。
王拓向来以时述为奋斗目标,想成为刑警队的中流砥柱,断不想葬送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于是把章久摸住他屁股的手拿走,用嘱咐的声音说:“章哥,我可是直男。”
章久恼了,“我也是。”
王拓一惊,难不成出现了影视剧里的那种大误会——他兜里揣的是真枪。
“呃……对不起章哥,”王拓的对不起是说了,心里还有疑虑,于是他伸手钻进了章久的裤兜,这下两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淡淡的红潮。
“那什么,章哥……”
“你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