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一个很典型的剥削家。
刀春寒曾认真评价过:她的心简直比司长的心都黑,责罚处的人跟蒙眼骡子似的,马拉松冠军都没他们能跑。
石青阳本想解释一下,看了一眼封隐,然后很乖巧地说:“司长,不要想这么多。”
毕竟这时的封隐真有可能把他调到责罚部去当骡子。
虽然在执行部也是当驴,但孟归宁说得挺在理,两害取其轻不是?
封隐扫了他一眼,然后消失在门口。
他正欲想去法律科交接一下神之肉的情况,昨晚萧远山拿到了神之肉的新一代样本,疗愈处已经验出了结果,同方越商议后再去责罚处。
这是他的打算。
但……
青年走了几步,鞋边有活物的动静,他的步伐停下来,伫立着,一条通体墨绿的蛇运用着它的攀爬属性,扭动着身躯,裹着西裤,缠上了他的小腿。
很温顺,没有发现任何攻击性。
那模样,仿佛封隐的腿就是它栖息的居住地,摒弃着蛇类的警觉意识,缱绻,放松。
即便他是一个生命体,但毒蛇的攻击对他仍然有效。所以封隐没去管它,只大步走回执行部的门口,没好气地看着京以珠,说:“把你的共生力收好。”
后者则是一脸茫然:“…什么?我没有泄露共生力啊。”
封隐原以为京以珠这个一根筋大概是饮鸩止渴,见他不接受她的道歉,所以用共生力去证明自己对他的信任,以求原谅。
但这……封隐突然意识到什么,很冷静地没当着众多人的面看自己的小腿,说:“感知错误了,对不起。”
说完之后便很平静地离开了。
然后在六、七楼相连的楼梯上盯着黏在自己腿上的那条黑曼巴蛇。
他抿唇,很是心烦地哼气。
“你自己去我的办公室,”封隐低着头跟缠在自己腿上的蛇说话:“我要忙事情。”
那条小蛇理都不理他,还觉得挺烦,动了一下寻了个舒服姿势继续装死。
封隐很无奈,继续说:“我真的有事,又不是不让你待在我这儿。”
一阵沉默过去,封隐没辙了,只得说跟它说:“那你换个位置,我不好走路。”
这个方案可行。所以小蛇游过他的腰,灵活地钻进制服里,一阵窸窣的痒意后,它才终于从制服领口里游出来,盘踞在他的左肩上。
封隐嘟囔着:“还挺会享受…”
而在七楼。
刀春寒显然没搞懂着一茬:“什么鬼,生命体活太久也会老年痴呆吗?”
石青阳很难过:“我还以为司长会心生愧疚,来给我道歉吗……”
邱祯:“你也是够了。”
孟归宁:“你们也是够了。”
陈静和陆风遥对这种情况都是老手了,所以前者对这茬还算淡定,陆风遥简直是目瞪口呆,盯着京以珠半天憋不出来个屁。
谭深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京以珠,说:“你个便宜玩意儿!”
京以珠一晃眼又成小白了:“不是……我怎么了?”
“我没泄露共生力啊!?”京以珠盯着几双堪称心知肚明的目光莫名心慌:“我真的没泄露共生力!”
孟归宁无语至极:“你luo奔了。”
京以珠愤怒:“你别造谣!”
陈静说:“以珠,你真的luo奔了。”
“不是吧…”陆风遥看向自家老婆和京以珠的在线监护人:“不是吧!”
谭深闭眼:“好烦,我要告状去了。”
刀春寒总算反应过来,凑到她耳边悄悄提醒她:“你的例性期!”
——动物共生者在例性期发作前期会在爱人面前不受控地分散共生力幻形,以此提醒支配者的爱人准备陪伴支配者度过例性期。
这里就有一个好玩儿的点了。例性期发作的共生者并不能看见自己的共生力幻形,其他人也不能,只有其爱人能看见。
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例性期的要点,京以珠咽了咽口水,闭嘴了。
心道:完了。彻底的。极致的。
京以珠欲哭无泪,陆风遥直摇头:“这么好的孩子…可惜眼神不好。”
得,本来还可以掩饰掩饰,陆风遥这句话一出来,在座的各位又不是智障,怎么着也能瞧出个不对劲来。
乔飞燕:“是吗?是我想的那样吗!”
石青阳:“是的,是你想的那样。”
关筝:“老幺真是没救了。真的。”
邱祯:“爱情使人盲目,以珠,你已经背弃我们妇女联盟了!”
京以珠:“……听我解释…”
众人侧目:“那你解释。”
京以珠:“……”
大家:“看吧,爱情真不是东西。”